过去的事当睡前故事给他们讲的。“2017”年是个什么光景,他可是没少听。
而他也已经意识到,自己能动用的式神,只剩下没脑子和人造的那些了。
但是警惕心使兄妹俩没有急于当着陌生人的面讨论这一话题,他们把手机还给五条冬狮后便想先离开再说。但冬狮好不容易才找到梦里的老婆,怎么可能放他们走。
眼见两个白毛蓝眼五条氏即将爆发内部战争,夏光磊头疼地一手一个摁住他俩的肩膀:
“要不这样,我听你刚才说你是咒术师,还姓五条,那你认识五条悟吗,带我们去见他吧。”
五条辉震惊地看向她,用汉语问道:
“你就不怕他把咱们带到诅咒师或者别的什么人那里?!”
“我刚才‘看’过了,他跟咱们是一个阵营的,这样做总比咱们自己找去五条家或者东京咒术高专要方便。”她暗示五条辉,自己用术式看过,对方是蓝名,不是红名。
五条辉自然是万分乐意的,因为悟多半能把这俩人留在东京咒术高专,这样他就能多跟这姑娘培养培养感情了——他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呢。虽然他俩来历不明,但身上的咒力磅礴又莫名令人舒适,像极了梦里的“灵力”,长得又像五条家的人,这个男人还疑似具有操纵咒灵的能力,悟肯定会加倍努力留住他们。
“请跟我来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吧,悟一般都驻扎在那里。我们现在所在的位置距离东京咒高比较远——”
“你指路,我们坐这个。”
左右这白毛已经知道他能操纵式神了,五条辉也就不再藏着掖着,而是主动震慑,变出一条海蛟模样的式神。其似龙而非龙,本应是鹿角的双角看起来更像羚角,本应生有毛发的位置长着层层叠叠的鳍,而四肢比起禽爪或兽爪,则更像蹼爪或鱼鳍。
它的原料是农民对甘霖、渔民对出海的期待,和他们对水灾、水难的恐惧,再混合民间传说而从龙王庙、开海仪式之类祭祀地点中的物品里诞生的精怪“蜃蛟”,用日本灵界的话说算是一种“物怪”。因为水龙信仰在中国遍地都是,所以这种通常都没有思想、只有条件反射的无害高级草履虫也不算稀奇;但如果放在阴阳失衡已持续一千多年的当今日本,这些情绪一准会凝聚为一级起步的稀有咒灵。
五条冬狮果然十分惊叹,并表现出了出色的心里素质,在高空中毫不畏惧地低头指路,还十分体贴地关照着夏光磊免得她被风吹过头。
五条辉偷偷给妹妹递手机:
“我身上只剩下没有自主意识的式神了,辛苦打拼十七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彼此彼此,我这边也只剩这种的了。先去找悟爷爷安顿下来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