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没有灵根的。”
“没有灵根，怎么修真，百胜真君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连翘好奇地问，“百胜真君是谁啊？”
老道捋了捋胡子，十分认真的回答了这个问题，又七扯八扯，说了好多修真界的事儿。
连翘听得挺入迷，可听完了也没忘伸出手，“还钱。”
千问机如今穷得要命，到手的银子早就换成了熔炉里的材料，怎么能可能会还？
老道又说，“姑娘，我倒有一个主意，你是哪家府上的，我们千问机可以出面交涉，帮你获得自由身份。”
连翘也不是没想过出府，可出了卫家，她一个年轻女子，无家无业的，如何立足？
老道似乎猜透了她的心思，说，“我们千问机每年收徒是在二月，早就过了，不过姑娘情况特殊，可以网开一面。”
“我可以收你为徒。”
这姑娘岁数不小了，资质也不怎么样，可如今凡人里头，这样的灵根也越来越少了。
反正多个人干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连翘皱着眉头看了看此处破旧的屋子，屋内乱七八糟的物件，拒绝了，“多谢道长好意，心领了。”
在她眼里，这千问机不是什么正经宗门，她也对炼器不感兴趣。
她想当个剑修。
而且万一千问机没跟卫府谈拢，她却彻底暴露了，就要被拉到汇山的修炼场了。
连翘四下里打量，发现桌子上放着几块青金石，成色远不如五小姐给她的好，但聊胜于无，拿起来就往外跑。
时辰不早了，再不回去王婆子她们要起疑了。
卫明崆陪着卫老太太说了些闲话，先提起卫灵，又说起卫二爷，“这次去京都，瞧着二叔老了不少，头上的白发比祖母还多呢，咱们家里的产业颇多，二叔也是十分操劳，身边无人陪伴，看着也是可怜。”
“不如让二婶带着七妹八妹过去料理后院。”
“我还听贵妃娘娘说，二叔在京中颇有人缘，不少人家有意和咱们家攀亲呢。”
“七妹和八妹若是能嫁到京里，对咱们家也是有益的。”
卫二爷乃是庶出，也是唯一侥幸活下来的庶子，如今三个儿媳里头，卫老太太自然最不喜的便是卫二夫人，平时像个木头一样杵着，连半句好听的话也不会说。
偏生卫二爷只喜欢这个木头，她送到京中的大丫头，那个个都是当妾的好料子，却无一例外都被打发了。
还有卫芙和卫蓉，那么好的双生灵根，竟然给毁了，一定也是她那个木头儿媳妇的主意。
因为当年线索查到最后，便牵扯到临安府的知府了。
小小的一个知府不算什么，可他背后的势力，除了王爷还有昆仑派，是卫家惹不起的。
卫老太太笑道，“如此说来，倒也不错，崆儿，你想得倒是周全。”
心里想的却是，怎么崆儿突然想起来这事儿。
卫明崆也知道祖母不信，又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祖母，不瞒您说，是灵儿求了我，她自小没求过我，我就答应了。”
卫老太太脸上的笑意变淡了，“只是灵儿求了你，不是你二婶又给你脸色看了？”
全府的人都知道，她最疼的是崆儿，就连卫建义也不敢当着她的面教训儿子，唯有那个木头仗着辈分，敢摆臭脸。
去年崆儿不过一时失手，灵儿失去灵力过多昏了过去，但其实这并不算什么，上一代这种事儿多了去了。
那木头却生气了，整整三个月，谁去探望都不理，都拉着一张黑脸。
甚至还把崆儿骂了，骂他人面兽心，不念及血缘至亲。
卫明崆本想回答没有，话到嘴边又变了，“二婶素来看三个妹妹如同眼珠子一样，灵儿又是最出色的，自然更疼。”
“昨儿我跟她打招呼，她理都没理，仿佛没看见。”
卫老太太这下动气了，“这还有个长辈的样子？一家人这样也是别扭，不在眼前还落个素净，晚上我便跟你父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