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清河格外热闹,原因无他,随便拉一个人出来问问,这个人就会说:“这你都不知道?清河都已经传遍了,兰陵金氏金子勋和云梦江氏魏无羡比试剑法,约定了谁输了就要绕着清河跑三圈,还要给对方道歉,结果嘛肯定就是金子勋输了,这可是修仙界两个世家大族啊,我们得到消息就立马来这等着了!”
“我听当时当场的人说,那金子勋拿魏无羡的家教说事,还句句嘲讽他是家仆之子,谁都知道魏无羡他父母一个是抱山散人之徒藏色散人,一个是云梦江氏长老魏长泽,魏无羡和江宗主开始还忍着和他好声好气地说话,谁知那金子勋屡教不改,还不领他堂弟金子轩替他赔罪的情,魏无羡肯定忍不下去了啊……”
“对对对,我也知道,当时我大哥就在场上,金子勋说要和魏无羡讨教剑法,可那劲头,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是要魏无羡出丑,金子勋也是蠢,修仙界谁不知道云梦江氏首席大弟子魏婴魏无羡是个奇才,剑法卓绝,他此举不正是自讨没趣吗?”
“要我说啊,这魏无羡还挺大度,说是讨教,他就真的认真在教金子勋,一连使出了好几套剑招,每套剑招结束都会问金子勋学会了没,我好羡慕当时在场上的各位兄台啊,我也想亲眼看看魏公子出神入化的剑法……”
“那魏无羡当时是没有佩戴剑的,要比试的时候,你们猜怎么着?他直接隔空唤剑!试问现在修仙界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就像含光君、泽芜君和赤峰尊,也是随身携带,魏公子不带剑就是觉得麻烦,用剑了直接唤出来,不用了就回去,由此可见魏公子的修为高深莫测啊……”
“他啊,现在还在修一门诡道术法,我听前线的世家子弟说他那陈情一出,白骨生花,死去的温氏弟子又站起来了,挥剑向生前自己的温氏,啧啧,那怎一个惨烈了得,只要到一处,那处监察寮的温氏弟子一听有魏无羡,就散的散,逃的逃,士气大减,所以我们这射日之征才如此顺利!”
“战场上不止你说的那些,我听回来的人说这魏无羡还能调阴兵呢!我媳妇娘家的大舅家媳妇的表弟的姑奶奶是个算命的,她说啊,这魏公子是个大福大贵之人,还和冥界有点关系呢!”
“啊?阴兵?你莫不是唬我们的吧?还冥界,我们承认魏公子是个有福之人,但你说的阴兵和冥界,我是不怎么相信的。”
“对啊,这我也不信,毕竟谁也没见过不是?”
“你还不信?行啊,那就等以后见分晓了,到时候别说我没提前跟你们说!”
“难道就我被魏公子的诡道术法迷住了吗?我也想学……”
“兄弟,你不是一个人,不止你,我也想啊,可是这诡道我敢打包票,肯定得需要魏公子在旁指导才行,不然,就咱们这修为,肯定被那怨气分食了。”
“这诡道厉害是厉害,我敢肯定,在他们那些世家中一定是把它当做邪魔外道的……”
“这世家大族真是执而不化,还不如我们散修来得自由呢!”
“对啊,只要心向善,用什么术法那不是无所谓嘛!”
“哎,别说了别说了,金子勋来了!”
……
魏婴、江澄和聂怀桑三人就在酒楼里坐着,刚才说话的几位散修就坐在他们旁边的桌子上,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
在听到“阴兵”“冥界”时,魏婴送进口的酒差点没被吐出来,呛得他咳个不停,用衣袖胡乱擦了擦嘴边的酒渍,不可置信地看着两人道:“不是,怎么就传成这样了?还阴兵,人界的事其它几界能插手吗?真的是……”像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道:“这话不会传着传着就变成了我是冥帝转世吧?”可别成这样啊,他可没想过要欺师灭祖,抢夺他师父的位置。
江澄也被那几人的话所惊到了,他们就怎么知道魏无羡和冥界有关系呢?那个算命的真有那么准?听到魏婴说这番话,照例给了他一个白眼,聂怀桑以扇遮住肆意上扬嘴角,可满眼的笑意出卖了他,魏婴“唰”地一下起身抢过他的扇子,坐在位子上,道:“聂兄,别笑了,还用扇子遮着,你以为你是千金大小姐啊!”看着手中抢过来的扇子,眼眸一闪,直视聂怀桑,道:“聂兄,这些话不会不会是你的手笔吧?”
聂怀桑讪笑几声,道:“魏兄啊,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魏婴撇撇嘴,冷呵一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不再看他,聂怀桑试探道:“魏兄,这些话对你是有利的啊,你怎么还不高兴?这下都知道你魏婴魏无羡于剑道和诡道上都大有成就,想必会有很多人慕名加入你们云梦江氏的,再加上江兄灵力大涨,云梦江氏就会在四大家族里屹立不倒了,旁的小家族再怎么蹦哒也越不过去你们两位的……”
江澄摇了摇头,道:“魏无羡不是气你这个,而是你这话让人传的,有些夸大其词了吧?还阴兵?是不是明天就有天兵了?”
聂怀桑尴尬的笑着,低声嘟囔道:“你俩怎么知道我下一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