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前,阿基努的临时房间。
被注射了致幻剂的奴隶alpha眉头紧皱,高大的躯体被绑在椅子上缩成一团颤抖,看起来竟然有一丝温驯的味道。
阿基努抚摸着自己亲手刻上的十字疤痕,那么多年过去,那疤痕似乎也不见浅,一如他记忆中的那样深刻。
他低笑,眼神病态疯狂:“我的小朋友,你真的特殊,发现你没死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没有小朋友让我那么高兴过。”
“……”
“呵呵……”见猎狗低头不语,阿基努爱怜地抚摸他的后颈,“身为奴隶也真是可怜,到现在也没办法释放精神体,想反抗却不能很难受吧?毕竟芯片是有储存电源的呢,你们的生物电就是芯片的电源,除非你们死了,否则芯片是不会断电的。”
“哦,或者通过神战成为自由民。”阿基努故作疑惑,“你不是已经获得自由民资格了吗?怎么还留在这里?”
“——不会是,在等我吧!哈哈哈哈!”
拙劣的自恋笑话无人欣赏,唯一的听众正努力与致幻剂对抗。致幻剂的类型很多,阿基努选择的是“恐惧”,顾名思义,这种致幻剂会让注射者不断回忆起脑海中最痛苦的画面无法释然,比起情//欲,显然猎狗的愤怒对阿基努而言要更加美味。
见猎狗自顾自低头忍耐,阿基努食指大动,他靠近他,一手抚摸他的疤痕,一手悄悄举起另一支致幻剂,诱哄道:“这种致幻剂叫‘美梦’,只要注入一毫克,就能让你回忆中所有的缺憾变得完满,你不是很在意她吗?”
“乖,只要你听话,我就让你解脱,让你‘救’她……”
猎狗并没有余裕理会阿基努,脑内所能看见的只有女孩不断开合的嘴唇,她凝视着他,长久而深沉。
她的嘴唇开合,不断对他重复着一个单词,不是“救我”,也不是“好痛”,而是“别怕”。
别怕。即便在这样灰暗的时刻,她也在叫他别怕。
她不需要被谁拯救,因为她从来不曾屈服。
而他,亦是如此!
“啊——!”阿基努发出惨叫,即便饱经风浪,但也很少有人在被活生生咬掉半块手掌时还能保持冷静,他捂着血流不止的右手,满头冷汗,看着暴起化身为巨大藏獒的男alpha,好整以暇的面具终于破碎,露出了一丝内里的惊恐:“你为什么还能使用精神力?!”
阿基努的反应果断,一面翻滚向门,一面给自己来了一针止血剂,可那凶猛藏獒实在巨大,不过一步就将他从背后扑倒在地,阿基努反手就是一qiang,子弹擦过藏獒的耳朵,将房间内唯一的一扇窗户打得四分五裂。
阿基努摸到身侧的突击qiang堪堪横拦住恶犬的血盆大口,苦苦支撑几个回合,却没等到己方支援,取而代之的是断电的瞬间与黑暗后楼下响起的骚动:“敌袭!有敌袭!”
没空咒骂废物的部下,勉强止住血的阿基努化身成为一只白头雕,与藏獒再度缠斗在一起。
所谓浑水好摸鱼,越混乱的局势对小夜她们越有利,青蛇进入暗下的主控塔的第一件事,就是丢了一枚从斩杀的敌人身上搜剿来的烟雾弹,两人毫不费力从应急通道摸上了二楼,正稍作观察,小夜的心脏却一阵莫名绞痛。
“青蛇,电路真的没事吗?”小夜有些不安,青蛇却道:“你仔细听,是不是有人在求救?”
小夜侧耳凝神,果然听见一些异响,她与青蛇对视一眼,心中均有了决断。
按照阿尔戈欺男霸女的作风,不难想象无辜民众落入他们手中会被如何对待,按照逻辑,俘虏们肯定会趁乱反击或逃跑,至少也该趁机求救,绝不会毫无动作,除非是遭到严格的人身控制。
无论是出于人道主义还是为了顺利营救猎狗,解放俘虏势在必行。
青蛇往远处扔了颗□□,小夜则在爆破声响起时拿霰弹qiang轰开了传来求救的房间大门,巨大的后坐力差点没把女孩儿震趴下,与此同时,电力恢复,室内如日出般白光乍亮,小夜愣愣地看着这群遍体鳞伤的俘虏们,两道眼泪不由滑落脸颊,连晚一步进来的青蛇也眼眶一酸。
俘虏们戴着镣铐和项圈,嘴和眼都贴着胶布,不能动也不能看,只能寄希望于耳朵听见一些代表希望的声音。
她们之中,鼻青脸肿算是最轻程度的伤,许多人已经永久失去了部分身体,哪怕听见开门声,也只能做出麻木的应激反应而已。
只一眼,青蛇便捂住小夜的嘴巴,将不断挣扎的她硬生生带走。
主控塔已经恢复电力,阿尔戈也会很快恢复秩序,留给她们的时间不多了,她们救不了她们。而这种程度的伤亡,即便将俘虏们救下,也很难成为战力,甚至会加剧她们的伤情,倒不如留在原地。
青蛇带着小夜一路往上,最终与收到阿基努命令赶去四楼支援的一拨人马不期而遇。
三楼的过道已然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