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伙人？”文梵压抑着情绪，提出疑问。
“我会说服公司董事会，以后姜氏的业务会逐步拓展到其他新兴领域，现在谈的都是‘合作共赢’。”姜凌宁挑了挑眉，“过去大家都追逐做到‘一家独大’现在嘛……”
她“呵呵呵”笑两声：“现在的经济模式，抗风险能力有时候能起关键作用，我可不想把所有东西都放到一个碗里。”
这样的信息能随便告诉给人听？
文梵瞪大了眼睛，一向在外面无表情的人终于破防了。
“姜董没有跟你说过吗？有些事情不能都往外说。”文梵抿了抿唇，松开眉头笑了，“你就不怕我知道了，背后做点什么？”
“怕你不想改变现状，还是怕你不想跟我合作？文奕有他·妈妈在背后帮他。”姜凌宁偏头想了想，“你只有你自己，我想不到你有拒绝的理由。”
姜凌宁说着话，拿出手机发了一份资料到文梵大手机上：“你先看看这个。”
文梵拿出手机，点开翻了没两页眼神就变了，这份文档上有他进入文行后，所有经手项目的数据。
“你，这是……”
姜凌宁没有立刻说话，抬手又发了另一份文件给文梵。
“金市新区度假村的最终方案一直没有定，其中牵扯到各方关系太复杂。但是人多也意味着机会多。刚好你不缺能力和想法，就是缺机会。”姜凌宁示意对方点后，继续道，“你再看看你弟的这份数据，每次他参与的项目，接手都是恰当的时间点。跟你相比，不得不说，你弟还真是个幸运儿啊……”
文梵怎么会听不出姜凌宁话里嘲讽的意味。
他把两份文件仔细观看对比了一番，最后叹了口气。
父亲的偏心他一直都是知道。
现在被摊开放在眼前，就好像没有痊愈的伤口被人硬生生抓掉了血痂。
“你都清楚了，还要跟我合作？”文梵苦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能力，和文行集团未来的合作与资源。”姜凌宁笑得眼睛弯弯，“和我合作，有姜氏支持你，不仅现在的业务可以更进一步，以后在其他领域也有更多的可能。”
“你不怕我出尔反尔？”
“放弃盟友选择和欺负你的人站在一起，同时还和姜氏成为敌人？”姜凌宁笑了，“你不会的。”
“你也可以选我弟弟，他更得父亲的喜欢。”文梵道，“许多人都觉得他会是父亲选中的继承人，你选他能更快得到文行的资源。”
“他太贪心了。而且像那种娇养长大的人，真正遇到问题了还得靠别人。”姜凌宁摇了摇头，“我是找人合作好共同发展，可不想前进途中一直给别人擦·屁·股”说到这里，她冲文梵眨了眨眼睛，“我怕养出个白眼狼，最后反身咬我一口。”
到这里文梵彻底明白了，姜凌宁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
先前被动而尴尬的情绪已经消化，男人这才借着路灯观察起身旁的女孩。
姜凌宁今天是一身运动打扮，卷曲的长发扎成了高马尾，白皙娇嫩的皮肤和漂亮五官让人看上去有种发光的感觉。
微微下垂的眼角配上明亮生动的眼神，比“楚楚动人”又多了几分活力。
这和他记忆里以为的那个喜欢自己弟弟的人，相差甚远。
文梵再看姜凌宁的眼神有了些许温度，他问：“那接下来你希望我做什么？”
“上次交换了联系方式后你一直没有联系我，这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我们合作的可能性。这样吧，”姜凌宁思忖了几秒，“这个项目，只要你能让文董事长交给你负责，我就告诉你完整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