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老爹反手就又炫了一杯绿茶。
“我要不准,那丫头不但能跟你直接领证,还能偷了我户口本给自己迁了。”
对自己姑娘的脾性一清二楚的菜老爹,那叫一个无奈。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上门的原因之一。
行简恭恭敬敬,站在一侧,低着头诚恳听教的模样。
“我姑娘说来你这上班我就不准,她已经着了你的道,哪里还听得进去我说的话?这还没上几个钟头,就回来跟我说,你要跟她结婚了,你是觉得你菜叔叔也好欺负是不?”
“你知道我就那么一个疙瘩当宝贝宠着,那丫头不知道你都在整什么,我知道,我就是装瞎。但你要霍霍我姑娘我不准,你别跟我扯什么情情爱爱的,我这把年纪了,我看的可比你明白多了。”
上来就是一顿输出。
几次行简欲言又止,也都被菜老爹打断。
行简态度谦和,低着头,保持乖巧受训的模样。
“你小子,你是看上我家菜丫头什么了?这孩子读书也不是料,那个三本还是我舍下老脸,到最后没办法了,走走关系送送楼,半死不活混过来的。你说相貌身材,我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幸好随了她妈,颇有几分可爱娇俏……”
提到菜菜的妈,菜老爹一下子悲从心来,哽咽住了。
见此,行简一个跨步上前,递上了一方干净的丝绢。
“伯父,我父母车祸早亡后,小时执拗,听不得劝,封闭了一段时间。是伯母开导,我才愿意接纳爷爷。”乘机,行简见缝插针,说了一句。
只要是涉及到菜菜妈的事,菜老爹一定是极其留心的。
“什么开导,我怎么都不知道。”菜老爹搜刮记忆,迷糊了。
行简立刻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拉开底部的抽屉,然后拿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接着,他再是从掏出车钥匙,拆解一番,拿出了一枚三公分长的古铜钥匙。
打开盒子。
一沓信件。
行简一封不落的捧到了菜老爹跟前。
看着那上面无比熟悉的字迹,菜老爹难掩激动心情,眼泪夺眶而出。
“你。”他再看行简,心绪复杂。
粗糙的手,拿着丝绢反复搓,确保很干净了,他才去碰那些信件。
“我与伯母通信,有两年有余。后面是因为伯母意外离世,这才断了联系。”行简垂着头,言辞恳切:“这趟回来,我想着倘若菜丫头嫁得良人,我就奉上xx集团和一份红包作为她的陪嫁,确保她以后衣食无忧。”
“若……”
“就你自己娶了是吧!”菜老爹瞪了行简一眼。
菜老爹看得仔细。
平时一目十行的他,今天一个字一个字。
看到有些字句,菜老爹还抑制不住泛滥的思念,指拇细细摩挲。
“这是她会说的话……”
“这T M , 原来是她的意思!”菜老爹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行简就站在一边,事已至此,没给自己辩解过一句。
“奶奶的,这女人,都死了那么多年都还要替我们父女俩细思量,谋深远,哇…”
菜老爹哭了。
一个年过五旬的中年老男人。
哭得纸巾抽了一张又一张。
不得不说,菜家的人,都是真性情。
行简化身为小厮,马不停蹄的拧了一把热毛巾,递给菜老爹。
又怕他渴了,倒好茶水,给他续上。
往返半个多小时,动静小了。
拧了一把红了的鼻子,用热毛巾敷着眼,往沙发后靠去的菜老爹,已经没了力气。
“伯父,我备下了晚饭。”行简轻声道。
“你小子,有你的。”扯下热毛巾,菜老爹盯着他:“你告诉我,你喜欢这丫头什么?”
提到菜丫头,行简那敬重的笑容中,多了几分柔软。
“真实。”
“……”菜老爹觉得自己问了个愚蠢问题。
他怎么能指望,恋爱中的人能有基础的判断?能说出看似理性的抉择?
“那你可想清楚,不然她到时候掀的可不是两桌。”菜老爹站起身,收拾了下衣服:“晚饭我就不跟你吃了,我回家去。”
说罢,菜老爹头也不回走了。
看着菜老爹的背影。
行简瞥了眼桌上的信件,眼波微动。
另一边,在沙发上也不知道怎么就被小五哄睡过去了的菜菜。
一睁眼,发现是小五在准备晚饭。
“我爸不会是在我妈的坟上哭晕过去了吧?”菜菜抓着空调被,揉着眼,扭头张望。
小五心满意足笑着:“你爸说了会回来吃饭的。”
菜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