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烦躁油然而生。
他试探地活动着僵直的脚踝,脑袋里蹦出一个想法。
变聪明了?那便更有意思了!
嗑着瓜子的虞非晚还悠哉悠哉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手中捏着的瓜子还没送进嘴里。
只听“啊”的一声,刹时间,地上摔下来个人。
一转头,虞非晚与躺在地上的申屠悯双目对视。
虞非晚:【他不是在树上吗?我记错了?】
顷刻,涌来的侍从们接连出现,与躺椅上悠哉惬意的虞非晚形成鲜明对比。
这时虞非晚才反应过来,小暴君这是从树上摔下来了!
她直接扬了手里的猪肘骨,唰地从椅子上跳起。
“殿下!”
众人乌泱泱地围上前,着实给虞非晚吓了一跳。
虞非晚:【小暴君的皇兄们一个个如狼似虎,若这就摔死了,大启未来换了他们做君主,还不一定比得上申屠悯!】
恐慌之余,虞非晚扫过人群,好像发现了一束不一样的眼神。
申屠悯的眼中似乎……没有疼痛,而是一种……近乎于享受的炫耀?
虞非晚不可置信地眨了眨眼。
申屠悯左腿蜷曲,腰背佝偻,似乎是在极度忍奈着,疼痛使他双唇发白,额角蒙上一层冷汗,而他褐色眸子却赤裸裸盯着虞非晚。
这一次,虞非晚没有看错。
他的眼睛里,是诡计得逞后,看着所有人对他鞍前马后的骄傲。
是发现虞非晚惊恐的表情后的戏谑,更是一种自以为胜利的炫耀。
虞非晚算是明白了,这小暴君真是变态!
申屠悯是在拿性命博取虞非晚注意力,他这是在告诉她:因为你害怕了!
你怕我死,所以,我赢了。
方才,她对他爬树的夸张行径视若无睹,对于他扭曲的内心而言,是一种侮辱。
想通这些,虞非晚不由得生出一丝火气,这小暴君就是脑子瓦特了!
【女人,你已经成功被我吸引注意力!】
【小暴君bia叽摔到地上(尖叫)(扭动)(阴暗地蠕动)(翻滚)(爬行)(扭曲地瘫倒)……】
尽管眼前的发疯文学弹幕充斥着沙雕气息,虞非晚却笑不出来,她被申屠悯这种幼稚到近乎病态的行为气得肺疼。
虞非晚:【既然发疯,那一起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