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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簪(2 / 3)

弱无比的亲缘纽带,君臣之情,和那一丁点微不足道的……美色迷恋。

近日德妃查出了身孕,皇帝开心得像个傻子似的,连跑她这来都三句不离这个未来的皇子,那语气笃定的,仿佛已经确认就是个皇子了。

玉姝大多时候都凑合听着,只在景凌学完功课进殿时,瞪皇帝一眼,示意他噤声。

皇帝这时就只能讪讪一笑,待离青把人带走用膳,才又凑过来逗她笑,闭口不再提这件事。

只是皇帝记性不大好,过几日便又开始了他的高谈阔论,仿佛容芝玉已经死了似的,畅想他祖孙千代的繁华远景了。

德妃有孕在身,皇帝自然就得多照顾她一些,三番五次往她宫里跑。

宫内外甚至传出贵妃已然失宠的言论,后来被离青撞见,拖了几个多嘴的宫女下去杖毙示众,此事才不了了之。

玉姝并不打算对德妃的这个孩子出手,她对再次禁足没有兴趣。

要想不落人口实,这个孩子就得平安生下来。

只是孩子生下来了,母亲有没有命抚养这孩子长大,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玉姝决定积点阴德,若是小公主,她还是可以留德妃一命的。

皇帝去德妃那的次数愈多,玉姝乐得清闲,窝在殿里研胭脂,剪窗纸,不时抛毛球逗猫耍玩,或是伴着景凌夜里看书,为他下厨做几样精巧糕点。

景凌似乎不大喜欢甜口,小厨房端来的甜点一向不碰,只在她亲自端来时会吃完。

玉姝注意到他吃甜点时眸子会微微眯起。

明明是极度愉悦的下意识动作。

玉姝也搞不懂他为什么不喜欢甜点。

只当是他乖巧,怕她为难,装出来的愉悦。

她的景凌总是这么听话,听话得有些过了,让人心疼。

……

如此过了几日,忽收到了一箱首饰,据内务府的人讲,是下边新供的银材,质地轻巧,又禁得起雕琢折腾。说毕又偷偷往玉姝手中塞了只簪子,上雕了合欢花,栩栩如生。只是许是初学,手艺尚未深精,糙了一瓣瓣尖。

虽说无甚大碍,但这类瑕疵从不会经宫里匠人筛后亦送上来,只可能是匠人之外的人亲手做的,又缘于做得不好,自己了脸皮太薄,亲自送不上来,只得换旁人送了。

玉姝忽地想起,自己给长荣绣的那个香囊上,绣的也是合欢花。

合欢,喻相守。

玉姝当初绣的时候,便觉得这寓意简直是痴人说梦。

只是将香囊给长荣时,又换了另一套说辞。

也不知他信了没有。

大约是信了的。

只是这香囊原本也不是绣给他的。

……

玉姝挥挥手喊来太监吉祥,语气淡淡道:“准备一下,本宫与陛下今日去马场。”

吉祥已然习惯自家娘娘决定陛下行程这事了,反正陛下那么喜欢娘娘,对娘娘的话几乎是言听令从。

玉姝带着一众宫人去了乾元殿,未费多大功夫就把皇帝哄得找不着北,满口答应着她去马场,顺带让人喊上了在府休沐的宰相长荣。

玉姝换上了干练的骑装,只是鬓间仍插着许多珠翠银簪,其中有一支招摇地露在外头,上头是栩栩如生的合欢花。

她笑容依依偎在皇帝怀中,掀开帝辇的坠珠帘子,珍珠相互碰撞,发出清脆之声。

目光遥遥望向护在帝辇身侧,高骑白马,一身朱丽官服的长荣。

果然好看的人怎样都好看。

常人穿起呆板又拘束的官服生生遭他穿得似洗净纤尘,脱然超俗了。朱红作底,边镶白纹,上绣仙鹤,愈衬华贵。

后者目光淡淡,落在她鬓间那一支银簪上。

“老师,你怎么也来了?”玉姝明知故问,一脸惊喜。

未待长荣开口,皇帝揽着她的身子转回来,邀功道,“爱妃上回便夸微安骑术捻熟,朕记住了。故而就让微安来陪爱妃了,朕不会骑,总归不能护着你教你,只能给爱妃找个好老师了。”

玉姝欣喜,受宠若惊:“陛下对臣妾实在是太好了,臣妾诚惶诚恐,愧不敢受。”

皇帝美人在怀,美人又一个劲地冲着他撒娇,他心里简直是乐开了花,一时没有注意到长荣眼中一闪而逝的晦暗。

他转过头,不再看轿中情景。

玉姝为皇帝想得可谓是周到,到了马场立即差人弄来一批美人伺候皇帝左右,说是弥补她不能陪伴皇帝的遗憾。

皇帝见着这满座的美人,顿时不见了要与爱妃分别几个时辰的苦闷,开开心心地接纳了这份小礼,并着人赏了玉姝一堆东西。

玉姝叮嘱她们将皇帝伺候好,万万不可有丝毫怠慢后,便跟人去了马厩。

长荣已经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她笑颜如花地走近。

玉姝在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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