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雪下了一整夜,南宁市一夜之间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季副,早,宁哥,早,”白溪挫着手进了刑侦支队。 “早啊,白姐。”王一川从电脑后头冒出来。 “你也早。”白溪看见王一川,打着招呼。 “凌博士还没来?”白溪看凌奕的工位空着。 “早来了,在老大办公室呢。”王一川指了指祁恒的办公室。 “哎,你们有没有觉得老大和凌博士之间的关系最近好了不少。”白溪贱兮兮的说。 “嗯嗯,我也感觉到了。”王一川头点的和拨浪鼓似的。 “你们还有心情开玩笑呢。”季寒拿着卷宗说道。 “唉,每年年底都得写年度总结,考核之类的。”白溪一边敲电脑一边说。 “今年的优秀奖会不会是我们的?”王一川说道。 “要是今年还是咱,咱们队已经连着四年了。”宁俊明想了想。 “还不是咱老大这人太拼了。”白溪无奈的说。 “白姐,你年份写错了。”王一川从白溪身后走过,看见白溪的电脑,提醒道。 “吖,忘了,已经过了。”白溪一看自己的年度总结“又的好几天写顺手,改不过来了。” “没事,多检查一下。”季寒接话。 “季副,老大和凌博士两个人最近有什么情况?感觉两个人最近好了好多。”白溪写完报告趴在季寒的工作桌上。 “怎么了?两个人关系好不好吗?”季寒反问。 “没有,只是觉得老大不像是会和别人太亲近的人。”白溪想了想“老大虽然人很好,但总觉得有些疏离。对我们也是,虽然很关心,照顾我们,但总觉得中间隔着什么。” “你啊。”季寒敲了敲白溪的额头“别想这么多。” “季寒,你又敲我头。”白溪捂着头对着季寒大喊。 “喊什么呢?”祁恒推门出来,看见白溪就问。 “老大,季副他又敲我头。”白溪告状。 “敲你怎么,你本来就笨,管季寒什么事?难道你笨还是季寒敲的?”祁恒冷冷的说。 “你……你们……”白溪看看捂嘴偷笑的季寒在看看一言不发的祁恒,认命的做回了自己的工位。 “好啦。你又不是不知道祁恒,还指望他哄你啊。”季寒好笑的摇摇头。 “哼。你们都欺负我。”白溪小声嘟囔。 “谁让你是咱们队唯一的女生呢。”宁俊明打趣道。 “得了吧,没见哪个队把女生当牲口使的。”白溪翻着白眼。 “那我把你调后勤部?”祁恒冷笑。 “别。”白溪赶忙摆手“我错了。 “老大,你就别吓白姐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白姐考进刑侦大队下了多大的功夫。”王一川说道。 “头,出事了。” 就在大家打趣时,刑侦支队的办公室被人推开。 雪花随着凛冽空气涌入口腔,如一把把冰寒的刀,划破咽喉,刺穿胸膛,触动了四肢百骸,七魂六魄。 “真冷啊。”白溪感慨。 “咳咳!”咳嗽的本意是缓解不适,但却裹挟回更多雪片,反而加剧了不适。 “没事吧?”凌奕看祁恒咳嗽厉害。 “没事。”祁恒摇摇头,看着面前的尸体。 这确实是一具尸体,一具被关在车里的尸体,带着脚镣,已在雪中冻了一夜的尸体。 祁恒转到另一边,一张脸闯入视线,一张雅致但苍白、消瘦的脸。脸侧向他,在大雪的映衬下更显惨白。这是一张死人的脸,而且这死人还侧身抱着一个盒子。 这里是漳平城东的一处广场,背靠公园,遥望购物广场。 顺着贯穿东西的大路前行二百步便是街市,虽然今天下了一整天的雪,但街上还是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走动。而在繁华的中心不远处,便是漳平市最大的中心购物广场。 “祁恒,你觉得怪不怪?”季寒看着车内的尸体。 “是有些怪。”祁恒看着车内的尸体。隐约听见哗哗的铁链声。绑架?传销?恐怖袭击?祁恒想着,总觉得在尸体上栓铁链的行为有些怪异。 “祁恒,这么冷的天,在这个地方抛尸,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凌奕摸着下巴说。 “老大,没有发现脚印。”宁俊明勘察了一圈。 “没有脚印?”白溪一愣“这是自己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