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宵瞪大眼。蒋天生你他妈做个人吧!
最终,她无可奈何放下出院记录,心不甘情不愿的跟着杨炎出了门。
贞贞!我这是在用生命在捍卫你的爱情啊!
VVIP病房里的蒋天生坐在床上,床上支着一张小桌子,他握着黑金双色的钢笔,不时在文件上写写划划。萧宵开门一看,脑中登时警铃大作,这人不会真是在写投诉信吧!
听见开门声响的蒋天生抬起头来,带着十万分欣喜与温柔地望过来。但萧宵对他偏见太多,只觉得在这样的温柔底下看见的是他所隐藏的“恶毒”的一角。
她身负两世记忆,太过了解这个人。他想要的,巧取豪夺也要收入囊中。可惜十五岁的萧宵太过颜狗,面对他那些手段都选择视而不见。而对于这样一个人,她的回来是不是一个巨大的错误?不知不觉中,她居然又做了跟当初一样的选择。
蒋天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萧宵,好久不见。”
萧宵也粲然一笑,绝艳动人的笑容晃得人眼花,鲜红的唇瓣像极了吐露尖刺的玫瑰:“是啊,好久不见,不如不见。”
蒋天生却并不在意,他放下手中的文件,眯眼笑着,眼角细细的纹路都温柔皱起:“你究竟在恼恨我什么呢?萧宵?”
萧宵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恼恨,只是惜命怕死而已。”她抱起手臂,眼神冷亮,“我求生的直觉告诉我,最好离你这种人远些,不然什么时候被沉尸海底都不知道。”她故意将话说的露骨,以激起他心中最大最深的愧疚。
眼前这个人一直深爱着曾经的她又如何?可她早就变了。更遑论这个人还欠着自己一条命。这条命要不要讨回来呢?答案是否定的。既然已经因他死了一次,她就该咽泪和血吞下这个教训,从今往后都离他远远的。
但是在大洋彼岸的四年里,无尽无休的梦中思念让她淡了当初的决心,又再次回到了了这里。
蒋天生含笑接下她话里藏的刀,眼中风霜褪去,袒露出被风霜锈蚀刻着深深眷恋的褐色岩石,他说:“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萧宵眸光一颤,像被扔了一颗石子的井面。她昂头撑起一个得意与不屑并存的笑意:“想我的人多了去了,麻烦蒋先生领个号码牌去排队。”
蒋天生被她的自信高傲弄得哭笑不得,这样的她真的太像从前那个眼高于顶的少女。
一时间,他也有些恍惚。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记忆里那个阿宵,还是眼前的萧宵?她离开了那么多年,早已面目全非,可他却依旧执拗的爱着。他的感情对她来说究竟是一副金装玉裹的沉重枷锁,还是沧海桑田生死不渝的避风港?但无论怎样,只要她回头,他永远永远都会在。
四年前,他听说了萧宵遇袭的事,他当时就抛下一切去洛杉矶找她。可见到她安然无虞,与旁人轻松地说笑。他站在积满霜雪的路口,再也迈不出一步。
她有些变了,变得丰满了一些,也更漂亮了。留了一头深栗色的卷发,艳丽动人,与旁人说笑的时候神采飞扬,在他眼里像是会发光。
她在遥远的国度里已经拥有了自己的生活。
也许她已经将自己彻底忘了吧。
后来他也曾无数次前往洛杉矶的校区走过,期望能再次遇到她,但那么多年下来,却再也没见过她。
当初明明做好决定不再打扰她,但是多年后再次见到她,重诺的那个自己又会变成反复无常的小人。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在放肆叫嚣:留下她,留下她!哪怕不择手段封死她所有退路!
两人沉默之即,病房门被敲开。几个英气不凡的年轻男子都带着慰问品和鲜花走了进来,带着笑与敬意和蒋天生打着招呼。
蒋天生瞟了一眼,与他们淡淡点头,似乎并没太大的接客意思。
萧宵见来了几个话事人,赶紧想趁机会溜,谁知背后有人叫住了她。
“萧宵?你怎么也在?”
萧宵一回头,发现陈浩南也在其中。这人是知道自己回来的,只是他一直没敢告诉蒋天生萧宵回来的消息。
想溜的萧宵耸了耸肩,随便找了个正当理由:“今天我值班,过来看看患者情况。”
她出现在这里令这几位与她相熟的话事人纷纷侧目。当时老板对她的宠溺与那场“豪车追妻”至今为人津津乐道。当初她与老板好端端谈着恋爱,却忽然远走他乡,说要去美国念书。奇怪的是老板既没有阻拦,也没有对之表现不舍,这些年来他一个字也没提过萧宵这个人,仿佛四年前的夏天只是一场集体的记忆错构而已。
众人的视线聚在她头顶,那些视线令萧宵头皮都要烧焦,她急着开溜,匆匆忙忙说了声再见就跑了。
好不容易逃出病房的萧宵大大舒了口气,决定将辞职提上日程。今天这一切都提示着她回香港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还是滚回美国申博吧!
下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