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就听见凌裔指桑骂槐道,“我将小家伙的名字起好,拾愿可想听听?”
“嗯。”
不明白话题为何转变的如此生硬,余拾愿还是耐心点头。
“薄情郎。”凌裔轻咬唇瓣,眼中含着嗔意。
“……薄情郎?”
余拾愿勾勾嘴角,低头细品着小郎君来得突然的怨气。想了一会儿,她认为有必要解释一二。
“我今日在镇外不过是碰巧遇见了几个小妖罢了。”
凌裔颔首,阴阳怪气道:“再不小心救了位年轻貌美的公子。”
???
她何时透漏了还有第七人存在?
“那年轻公子长得可讨拾愿欢心?”
“……没你好看。”余拾愿顺嘴回答。
“薄情寡义!”小郎君侧了侧头,小脾气上来,不想搭理。
她果然是看了,还明摆看进心里了,不然怎能分辨出好看与否!
余拾愿:……
她无奈摇头,顿悟了“唯小人与男子难养也”的道理。
瞅了眼还在生闷气的小郎君,她长叹一声,又将人盯了半晌将视线再次收回,同时心中暗下着决定。
得要冷一冷,让金丝雀知道谁是主人才行。
一盏茶功夫后
“疼!”
凌裔想要将灵珠拿过来的手被拍的生疼,耳边响起余拾愿凉飕飕的声音道。
“这可是那貌美公子亲自所剖,你还要?”
“为何不要!”
凌裔自圆其说的本领玩的得心意手。
“真要?”
“不愿给就算了!”
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脾气又上来了。
余拾愿将灵珠递了过去,顺着台阶直下,顺便夸了好几句,见小郎君面色缓和,方才问出心中疑问。
“你知道我今晚见了谁?”
凌裔睨了他一眼,掩鼻嫌弃,“拾愿若想知道天界那点破事,何必弃近从远?”
空桑山特有的檀香味臭死了,隔了老远他都能闻到。
“哦?”余拾愿挑眉,想起了小郎君的身份,俯身作揖,“不知仙君可否指点小的一二?”
凌裔抿唇思考,有些不大愿意。
余拾愿道:“过两日桃花节,听小年至说有些新鲜玩意儿外面不曾有过。”
凌裔眸子一亮,心中默默盘算的同时开始将已知消息化繁为简,可话不投机半句多,刚聊了没两句,重点一出来,他又变得脸色不善。
“五百年前,空桑山泽寄君被一段孽缘所困,为解此缘,天帝特寻一上古奇花压制,不巧,此宝物前段时间送往天界途中丢了。”
说到此处,他刻意停顿了一息,“拾愿可知孽缘从何而来?”
余拾愿装傻充愣,“听说与我同名?”
凌裔扔过一记眼刀,“只怕是同名又同命!”
余拾愿干笑两声,扯开话题。
凌裔兴趣缺缺,在下定了顾陌尘极有可能是因搜寻失物而到了阴阳咀的结论后,对于天界的下一步动作的判定就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月光清亮,洒在地面像是初冬时节生起的一层银霜。
小郎君拿着灵珠,逗的竹熊爬上爬下。
余拾愿一手托腮,闲来无事观赏着下面的百鬼噬树。
心平气和间,刚才忽略的渴意又涌了上来。
手顺着记忆的方向而去,然而杯体的坚固感荡然无存,摸索向前,一股温热气息席卷而来。
这……这触感同顾陌尘身上的空桑气息有何区别?!
余拾愿木然回首,实木桌角摆放的一株鸳鸯七映入眼帘。
此花通体暗紫,花瓣交叠,烛光相衬将花拢上黑边,固执地与外物隔绝。
匆匆一瞥,竟美得夺人心魄迷人眼。
“此……花从何而来?”
余拾愿无意识的有些结巴,小郎君只以为她没见过世面,不以为然。
他那纤长的睫毛抬起又落下,下巴轻抬,话里话外说不出的傲娇。
“偷的。”
“……何处偷来?”
余拾愿打破沙锅问到底。
小郎君不急不慢撑起身子,走到对面靠了下去。
趁其不备,他还在余拾愿的脸颊上偷了个香,随后眉目舒展,满脸餍足道。
“还能是何处?不就是个一把年纪还守活寡的老神仙那儿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