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与春国一齐围攻,又该如何?”
李无往地上咂了口吐沫,抱着双臂,“谁知晓又听信了哪个老不死的谗言,事倍功半的事将军也不是第一次干了。”
“让将军再劝劝吧,与春国开战,只会使两国陷入水深火热,而玉国则坐收渔翁之利。我知你讨厌我,此事事关重大,你听我一句。”毕小远恳切地说,如今春国皇帝有病在身,每当使臣觐见还须装作无事的样子稳坐殿堂。她此次潜入梓国军营,原因便是在此。要么,阻止战争,要么,杀了范生。
李无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军不会做忤逆陛下之事。”他无声叹息离开。
不日后,军队收拾行囊踏上回家之路。毕小远无家可归,偷偷跟在范生身后,追到将军府门外,坐在对面包子铺点了笼包子,从早坐到晚。
夜深就依着将军府门前的大树一卧,范生看不下去了,吩咐下人收拾间厢房给她住。毕小远“奸计”得逞,死皮赖脸扑到范生怀里,被范生敏捷的躲开,她踉跄站稳,“将军真是百姓的好将军。为百姓想,为皇帝想,就是不知有谁为将军想过。”话里话外都在说范生一个镇国大将军立下赫赫战功,在皇帝面前却没有一丁点的话语权,范生瞥了她一眼,“我是看你立功了才准你进来,如果还是给我惹麻烦,就把你赶出去。”
毕小远乖甜地应承着,转身就跑到街上撒欢去了。
“晚上吃饭不用等我。”
“本来也没你的。”
“梓国的百姓生活不比春国富足,贫瘠的土地魔鬼般不断索取百姓性命,迫使梓国不断向他国征战,范生将军应运而生,是上天赐予我们百姓的宝剑,靠着大将军,我们得以生,得以富,得以百岁归根。”
熙熙攘攘的饭馆,叫喊私语不绝于耳,说书人喊破了嗓子挤出缝隙传出洪亮的声音。一语落地,全场响起雷鸣般的掌声与喝彩声,数不清的铜钱投向说书人,他一边道谢一边拦钱。
毕小远越过人群找到韩镜,他长檐的帽子遮住了丑陋的脸,让毕小远一顿好找。
她落座在他对面,撇着嘴不满问:“干嘛找个这么多人的地方,我差点找不到你。”
看她一袭青衣白甲,黑发高高竖起,面颊不施粉黛时,倒还真像个清秀的正人君子。
韩镜忧虑道:“你这样被女子看上可怎么是好?”
毕小远轻蔑一笑,“那我娶了,然后随她归隐山田,你接手我的任务,如何?”
“不怎么样。哪比得上你,竟能入将军府。”
毕小远没心思与他开玩笑,“陛下近日可好?”
韩镜摇摇头,垂眼轻叹,“他知道玉国和梓国结盟后,病的更重了,前几日我与他议事,晕倒了。”
“什么?”毕小远面露急色,从前她性命垂危时也未曾如此束手无策。
“我要回去。你告诉陛下,我去领兵,我去打仗,大不了和范生鱼死网破!”
她急得语气颤巍不止,双目通红,韩镜一言阻止了她,“不可,范生这边需得你来盯紧他,若有可能,拉拢他依靠我们也不失为一个好计策。我会保护好陛下的。”
“你一定要保护好他,让他等我回去。”
毕小远辞别韩镜回到将军府,府内一片安静祥和,范生在书房夜读,她翻窗溜进内室,东摸西找有没有暗格藏着国事密要。
忽然一个下人进来亮灯,她躲不及藏到床帏后面,下人盛了热水放在架上,对门外说道:“将军一会该歇息了,你们好生伺候。”
说完一前一后甩着帕子出去了,“将军,热水备好了。”
“我知道了。”范生遣散了下人独自回屋,稍微清洗罢,一双手向床帘伸去,毕小远翻个咕噜,静悄悄地躲到床下另一侧。
等范生睡着她就离开,她在地上躺平,没过一会范生的呼噜声起来了,毕小远轻蹙眉头,怎么他也打呼噜,正要爬出去,范生一个不老实落下床正砸到毕小远身上。
她咬着嘴吃痛地闷哼一声,动也动不得,逃也逃不走。她轻轻推移范生的脑袋,范生胳膊一甩压在毕小远的头发上,像找到了开关似的,毕小远力气爆发,推开范生,范生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使她摔在地上。
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鼻息湿热落在她唇边,“不睡觉,来我床上做什么?”
毕小远摆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想跟你做什么!”
“你还想跟我做什么?”听得范生两眼一震,避瘟神般离她远远的。
毕小远也被吓得一激灵,“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适才的情景与之前她跑到陛下殿内被抓住太过相似,一时忘记自己在范生面前是个男子。
范生怒目圆睁,捞件衣裳裹紧自己,又拿起方枕驱赶毕小远,“就知道你赖着我没安好心。”
毕小远一边求饶一边逃窜,“将军你听我解释!我对女子没有非分之想,不是,我对男子……”
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