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就在她苦恼之际,隐约听到外头的丫鬟在谈论着些什么,贴着木墙仔细一听,原来她们是在说什么观莲节的事。
听她们讲了好半天,这观莲节顾名思义,便是划船赏荷花,品莲馔之类的节日,且那晚是不实行宵禁的,如此一来大家还可逛夜市。她以前倒是没听说过这样的节日。
不过柳姝青听到她们说到郊外有一片万亩荷塘,每年那个时候游玩的人极多,听到这眼前一亮,她心生一计……
院子里的松叶牡丹开得极好,柳老夫人同高氏坐在亭子里赏花吃茶点,一旁的丫鬟扇着风,时不时吹些风,亭中帘子轻荡。
不一会 ,侍候老夫人的婆子身后跟来两个中规中矩的妇人,分别给她们行了礼。
那婆子指着那两个妇人一一介绍:“老夫人,这是新请来的礼仪娘子,曾经伺候过不少高门大户家的贵人……”
老夫人听完满意的点点头:“六姑娘如今得了失忆症,大多礼数规矩都忘了,要加紧练习才行 。及笄宴可推迟,却也不能马虎,不然丢的是柳家的面子。柳家虽只是商户人家,却也不能无故叫旁人笑话了去。”
高氏搁下茶杯在一旁附点头和:“母亲说的及是。”
次日一早,柳姝青便被叫起来,折腾了好一会,便被人带着来到了那两个妇人面前 。从来那时起她开始了枯燥的礼仪教导课,完了还有诗书乐理鉴赏和琴棋书画等着她学。
“六娘子,还望您好好学,若是学不好,这是要受责罚的,到时候可别怪老婆子我没提醒您!”
柳姝青立刻点头表示明白。
教礼仪的老婆子连着观察了几日,发现她一窍不通的模样,也是颇为烦恼,这才有了一脸严肃告诫柳姝青的一幕。
那两个老婆子本想着再怎么样,她好歹是富贵人家教出来的娘子。即便是如今得了失忆症,这礼仪规矩,琴棋书画之类的应当是熟知于心,刻于骨子里的东西。
应是没有太多忘却的,只需她们两在边上稍加提点,规范规范,不用费多大的劲去教。
谁成想,如今真教的起来,这柳家娘子却是笨手笨脚,什么也不会,颇有些朽木不可雕也的感觉,她们被气的不轻,没办法只好用上了戒尺。
从那以后屋子里时不时传出戒尺打手的声音,就因为她“失忆”的事,导致柳老夫人让她重新学这些复杂繁琐的礼仪规矩,以及琴棋书画,这些柳姝青以前从未接触过,如今一下子学这么多,自然学不好。
好在她学的快,只要勤加练习,没过多久,挨戒尺的事便愈发少了,只是在两个婆子眼中这还是太差了,依旧被她气的想走人。
柳姝青如今每日要的学东西可多这呢,便连用膳吃茶点时也要时刻端着,注意姿态。
这些日子柳姝青也几乎没有独处的时间,让她十分担忧观莲节能否成功混出去。
如今正值雨季,夜里下起雨来,拂去燥热带来几许凉意,雨打在青砖白瓦上,发的出声音把柳姝青惊醒,翻来覆去左右睡不着,最后披上衣裳起身打算到走到院子里走走 。
院子里尽是雨打落的花瓣,别有一番美感,她撑着油纸伞走到那花树下,看着似曾相识的场景,不禁有些惆怅。
她脸上的伤已好的差不多 ,结痂一掉留下一道红痕 ,只是时而有些痒。此时想起如今的时令和月份,她才发觉,原来,她来到这个世界也许久了……
“喵呜,呜呜呜!”
正当柳姝青看伤感之际,这道凄厉的哭声打破了沉寂,她听着身子一颤。
这院子在柳家的最角落,离后门及近,显得很偏僻,外面种了不少树,这白日里没什么,可晚上和风吹过便沙沙作响枝叶跟着晃动,显的有些幽寂凄清。
如今下着雨没了月光,加上那不知何处传来的猫哭声,让柳姝青心里为之一颤,不免觉得有阴森恐怖。
忽的从院门口闪过什么东西,她吓一跳,握伞柄的手一紧,心都快跳到了嗓子眼。
柳姝青心中不禁各种猜想,虽说她是个唯物主义者,可此时也不免往那方面想。
她那刚迈出的腿又伸回去,闭上眼僵在原地不敢在动弹,唯恐自己弄出什么动劲来。可人吧,有时候越发害怕听到些什么,反而听觉就越敏锐,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叫声。
柳姝青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她打算不好奇不作死,赶紧回屋睡觉。
噗通一声,她好奇的转身一看,门外赫然多了个跌坐着的人,她赶紧蹲下身子将自己藏匿在灌木丛后。
那人刚好被身后赶来的人搀扶起,女人低声训斥道:“动静小些,要是吵醒了六姑娘院里的人,咱两偷东西的事便完了!”
虽然下着雨,可那话她却听的真切,两人看了看四周,见没人这才赶紧离开。
柳姝青听这两人的话,后知后觉,原来刚才闪过的东西是他们,看样子这两人是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