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是偷了多次,长期一来担惊受怕,如今听她这么恐吓,终于绷不住了,开始一个劲的磕头求饶。
柳姝青见二人磕的哐哐哐作响 ,这一举动让她一时不适,下意识便要退到一边,可想到自己要做的事,她深吸一口气,又凑到他们跟前:“不想被发现,也行,我要你们帮我办件事……”
那二人迟疑片刻,见她不打算揭发两人,于是赶紧点头。
柳姝青见他们答应,可还有些不放心,于掏出一瓶药逼迫他们吞下,看着二人有些恐惧又不太相信的模样,她轻描淡写道:
“别想耍花招,这毒可是我在清泉寺静养时,同一位西域来的香客那得来的,一般大夫可瞧不出来,解药只有我有,要是不及找我拿解药,后果你们懂的。”
两人闻此,脸色刷一下便白了,回味着那药丸在嘴中的奇异味儿,二人直接不受控制的瘫坐在到地上了。
李浑瞪大了眼,在月光灰黯的夜色下看着脸上带疤的柳姝青,头一次觉得六姑娘是如此恐怖。
柳姝青见两人这恐惧模样,可见是真信了毒药的事,她心里松了口气,那药其实只是治感冒的,一开始还担心骗不了他们,可这二人如今只顾着害怕,哪还辨别得出真假来。
她看也差不多了,转身从一旁的草丛里拿出一包附着牛皮纸东西递给了两人。那沉甸甸的一大包,里面装的都是各种值钱的玩意和珠宝首饰……
见两人走了,她才回屋休息,第二天依旧顶着乌黑黑眼圈,从老夫人身边来的婢女见她一连几天都是这样,白日学习礼仪规矩也无精打采的。
怕她是生病了,向老夫人反应情况,脱她的福,柳姝青刚用完膳就被叫去见老夫人,她那如今名义上的祖母洪氏。
老夫人对她嘘寒问暖好一会,不一会就有人带来个老大夫给她看身体。
她拘禁不自在的模样老夫人尽收眼底,见她言行举止家不过关,只能算是勉强,那眉头越蹙越深,心里暗自想柳姝青如今也太过小家子气了些,这仪态还不如往日呢。
不过老夫人也发觉,才多久不见,她容貌倒是变了许多。
也许是长开了,以前很清瘦,如今到是圆润了不少。那张带巴的脸不做什么表情时,到是隐隐有种我见犹怜之感。
可这样一来,与她柳芳枝又不太像了,若是往后越发不像了,该如何是好啊……
如此一想 ,老夫人心中有些担忧起来。见老夫人分神,身旁的婆子叫了叫她。
待其回过神来,那大夫也把好了脉,朝她汇报道:“小娘子眼底乌黑,肤色蜡黄,近来应是未休息好,可用些安神香,至于体寒,需要吃些药调理身子。”
“那便抓些药来吃罢。”
见老夫人发话,即刻便有人跟着那大夫去抓药了。两人又聊了一会,不多时,老夫人身边的人就提醒到午后该小憩了。
虽然老夫人嘴上说着不碍事,要在同她说会话,可柳姝青也识趣,明白这是叫她离开了,随后找了借口便告辞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姝青在次与那两人见面,两人因为毒药的事,办事效率非常好。
不过柳姝青没完全给他们“解药”,她只每人给了一颗,剩下的,便让他们观莲节当天在后门找她拿剩下的两颗 。她打算从后门出去,而李浑正好能悄悄放她出去,所以他们如今还有用。
暗地里也偷摸着打包好了银钱和值钱首饰,她脸上的红痕也越来越淡,从远处看,几乎看不见。
一开始她稍稍一做面部表情就疼,所以常常绷着个脸,后来慢慢好了,她的表情也丰富,可周围的人都整的她毁容了似的,时不时就安慰她,让她放宽心 。
天气极好,树枝间的鸟闹个不停,到了午后就越发热起来,因着观莲节的缘故柳老夫人允许她自行安排半日,过了午后可以不用学那些礼仪规矩,用过午膳,柳姝青随意找了一件黄色的素纱暗纹罗裙穿在身上。
她在腰间配了枚佩囊,里面塞满了东西,她又放了香料,已此充当香囊 ,毕竟财不外露。
还未及笄的缘故,红柚便给她梳了个垂鬟分肖髻,虽然她本人早就过了十五岁,可原书里柳婳姌还没满十五,脸上的伤痕还未全部消退,就暂且上不了妆了。
“哎,红柚,我听说这观莲节可以去游船赏荷,晚上还有灯会,这平日里可没得玩,要不让你们这群丫头出府逛逛?”
柳姝青漫不经心的照着镜子理头发,同红柚随口说着,她透过铜镜观察着身后为自己梳头的红柚是何表情。
“姑娘可是想出去游玩?若是想出去咱们同大娘子知会一声便能出去了。”红柚漫不经心的说着,随手拿起匣子里的荷花钗子,为她带上,只当她说这话,是想出去逛逛。
这些天在她看来毕竟自姑娘得了失忆症后,忘了许多,对诸多事物都带着些好奇劲 。
柳姝青见她这样说,假意装出副沮丧模样,微微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