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柳姝青洗去了手上的芦荟汁正要走时,忽然进来个面生的丫鬟,那丫鬟对她行了一礼,一脸的恭敬。
“三郎君恐您不记得来时的路,叫奴婢来给您带路。”
二人跟着那领路的丫鬟回了正厅,此时正厅已收拾干净,换了新的青瓷云纹盖碗,那孩童已没在掉眼泪,却始终撇着小嘴,看着随时都会在哭出来。
柳姝青也顺利敬了茶,没一会娄执便赶了回来,待他坐回方才的位子,将手中握着的小瓷瓶递给向了她。
指尖破到娄执手的那一霎马上缩了一下,那无意的触碰如同触电一般。
娄执只觉一阵酥麻袭卷了身子,便不敢偏头去瞧她,只用余光一瞥,却见那双明亮清澈的眸子刚好看向了自己。
见此,他赶紧收回了视线,在柳姝青这个角度看去却好似娄执瞅了自己一眼。
她接过了瓷瓶,觉得那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瓷瓶被他攥的久了,递到她手中时还留有余温,不知是不是烫伤灼痛的缘故,她只觉得那瓶药有些烫手。
娄执端起杯子抿了口茶,耳边飘来一句话:“多谢。”,那声音极细小,很轻很柔,他听得身子一紧,一时竟不知说些什么才好,索性装作没听见,端起茶杯便大口大口喝起茶水来。
与之相比,身旁的少女却是一脸平静的端坐着,未在意他是否听到,即便是未听到,大不了私底下在道一声谢便是了。
娄户扫视了一番,才发现二儿子缺席,如今一家人都齐了他却是未来,娄户有些气。
他扫视了一圈看向温故知,又看着柳姝青与娄执二人。“如今成婚了,你们夫妻两便在一块好好过日子。”
“三郎你已成家,便莫要在像二郎那般整日不务正业……”
说到最后,娄户已渐渐偏离话题,眼神时不时瞟向温故知,似乎在暗指她管不住丈夫也教不好孩子。温故知听了垂下眼帘不去看娄户,对于此事似是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在娄户看来是温故知这个做妻子的拴不住自己夫君的心。
娄户见她低垂着头看不出是何反应,也不知她可有在听,他又将目光移向了一旁,看了看坐着的娄域,忽然扭头便又看向自己妻子。
“二郎和三郎皆已成家,二郎都有了孩子,预展这个长兄也得抓紧了,你也该为他张罗婚……”
男子只要未娶妻,即便是有妾,有孩子,甚至年过半百,都算是未婚男子。因此娄域虽有孙意,却仍算是未婚男子。
一直沉默着在一旁喝茶的娄域身子一楞,他搁下茶杯,惶恐得看向娄户,几次都欲开口,不料娄户根本不给他差话的机会。
柳姝青记得长月娘提起过娄家三兄弟,娄大郎娄域年纪轻轻便是将军,立下诸多功劳,至今仍未成家,亦无子嗣。
娄二郎娄庄烨,早已取妻,同温故知育有一子,方才撞到她的小男孩便是儿子娄宏。
娄庄烨本人是娄家三个儿子中最差劲的,听说他终日沉迷女色,对孩子也不管不问,家中有美妻娇妾还栓不住他。
对女人就图个新鲜劲,这外头的女人终是更吸引他,可他爱女人却瞧又不起女人。
同赵元成一个样,只将女人当做床伴。
娄户叫人对严家看管,这不昨日趁着娄执成亲,不知怎么的又溜了出去,到现在都未归,估计又是去找女人了 。
一时间整个厅堂气氛变得微妙起来,李若芷见娄户似是没察觉,还要在喋喋不休下去后她赶紧打断。
“好了,这一大家子难得聚在一块,时辰也不早了,郎君还是发话让大家去膳厅用早膳吧。”
娄户这才停止了说此事,叫大家移步膳厅用早膳。
柳姝青沉趁着这个空档给伤处抹了水乳状的药,不知此药是什么做的,抹上后竟是一直冰冰凉凉的,且药味极淡不冲鼻,到是比方才用的芦荟好上许多。
桌上的早膳很是丰盛,有许多是她从未见过也听说过的,有莲子头羹,栗糕,奶糕,麻团……
好在用膳时娄户没有言语的习惯,大家才得已安安静静的用会早膳。
用膳间,她忽然发现娄执似乎爱吃甜食,早膳咸甜皆有,可他吃的大多是甜口的。
她从未遇到过好甜口的男子,一时很好奇,他喜欢甜豆花还是咸豆花,这东西因人而异,他喜甜也许喜吃甜豆花吧。
用了早膳没坐一会大家便都散了,李若芷叫住夫妻二人,说是要单独同他们说会话。
“宏儿并非有意,可到底害你受了伤,今日的事还望你莫要往心里去。”李若芷说罢瞥向她的手,脸上挂着歉意。
她一脸的惶恐:“母亲放心,我知侄儿无意,又怎会怪罪他,想来侄儿也受了惊吓,我只盼他莫要太过自则才是。”
唯恐李若芷觉得自己小气,连小孩也要计较,她赶紧在次表示自己不在意此事。
李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