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升起的太阳照到了垂柳枝 ,柳枝在风中晃动着,树枝间有鸟儿来回窜着,时不时传来几声鸟鸣。
许是察觉身后的目光,正在梳发髻的柳姝青停下动作,转过头看向了身后。
正盯着她思索的娄执被抓了个正着,见她看过来眼中略带疑惑,娄执也没觉得尴尬,便这么与之对视,随后很自然地移开目光 ,好似盯着人家看的人是柳姝青一般。
这反到弄得柳姝青有些不自在了 ,她回头继续梳头,依旧不知道娄执盯着她作甚。
半晌,娄执穿好衣裳,在开门之际忽然停下,那深邃的眼眸看着她道:“咱们出去一趟,你准备准备。”
柳姝青不解,在次回头看向娄执,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她自认为与娄执没有多熟,出去何必带上她。
“去何处?”
娄执还未出去,仍笔直地立于门前,“先去医馆在去城郊,我待会回来寻你。”他未明说,只回了这么一句话便开门出去了。
还未等柳姝青反应过来,娄执便跑没影了,听娄执要带她去医馆,她面带疑惑,也不晓得是谁要瞧病,心想总不能是她吧。
柳姝青摇了摇头,觉得不太可能,因为在她看来,自己健康得很。也不知为何要去城郊,便想着娄执回来在问。
既是要出去,还得好好梳发髻上妆,本来只想一切从简的她,想到这幽幽叹了口气,只得将红柚叫进来为自己梳发髻。
她不习惯旁人伺候,这简单的发髻她自己会梳,所以平日里只要不出去,她便是自己梳发髻上妆,只有要出去时,她才会叫旁人帮忙。
红柚为其梳好发髻,对着穿戴整齐的柳姝青一番打量,看着她那身衣裳不由得蹙了蹙眉,只觉得这身衣裳遮掩了她的好身材。
这夫妻两平日里都不怎么待一块,便是在一块也不怎么说话,日子久了,红柚真怕她家三郎君会出去偷腥。
难得二人今日一块出去,她便打定注意要给三娘好好打扮,美得三郎君挪不开眼睛才成。
可红柚知柳姝青的性子,怕她不会同意,便随意扯了个慌一脸认真地提醒道:“这身衣裳衬得三娘气色不好。正好,这新作的衣裳也到了,三娘便换了吧。”
听红柚说衬得自己气色不好,她将信将疑地照了照镜子,觉得没什么,正想说不用,可红柚与庆锦却是连哄带骗地将她带去换了新衣裳。
待她穿戴整齐,从屏风后走出来。她理了理衣裳,面上有些不自在,自顾自地说着话。
“奇怪,不是说了做宽松些吗,怎的这套衣裳与以往相比,胸前这一块怎的这般紧……”
她自嫁了人后,胸前那块都是叫人往大了做,如此便是不希望衣裳会凸显身材。娄执虽然不举,可她到底不放心,不敢在他面前穿得太过暴露。
因此,这身衣裳放量大,可胸前却明显不够宽松,显然是“偷工减料”了。
两个小丫头盯着她胸前勾勒出来的轮廓,与露出的沟壑,相视了一眼,心虚地上前为她整理衣裳。
红柚一本正经道:“这衣裳很合身啊,哪里紧了,三娘便莫要多想了。”
娄执才说要带她出去,她便打扮出这样,只怕要误会什么,她当即打算把这身衣裳换了。
两个丫头见她要换衣裳,急急地拦住她,“这身多好看啊 ,三娘便莫要换了。在说,三郎君也该回来了,咱们莫要在耽搁了。”
看着两个丫头慌慌张张的,死活不让换衣裳,她眯了眯眼,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二人。
没一会,庆锦便先心虚地低下了头,红柚则不敢正眼瞧她。
“说吧,怎回事?”看着做贼心虚的两人,她还有什么不明白,说这事不是她两干的,她可不信。
门外正打算敲门的人听到里头说的话,步子一顿,想了一下还是收回了手退到一旁偷听。
见事情败露,红柚硬着头皮回她:“三娘,是奴婢私自改了这次的尺寸。”
见红柚不提起自己,庆锦紧跟着承认:“是奴婢出的主意,三娘若是生气,便罚奴婢吧。”
听着两人认错,柳姝青叹了口气,问她们为何要这般做。
“您身材如此好,这丰乳翘臀,杨柳细腰,整日穿的如此宽松,将好身材都被遮掩了。要奴婢说,您就应该这么穿,好勾的三郎君移不开眼,日日黏在一块,来年便能抱上孩子了。”
“这成亲也有一些时日了,可您与三郎君太过疏远了,您也不怕三郎君到外头偷腥,纳妾……”
红柚偷偷瞄了她一眼,见她没生气,胆子便大了起来,说得话也有些口无遮拦了,后知后觉自己说错话了,红柚赶紧捂住嘴,低下了头认错。
娄执环抱着手靠在一边,将这些话听得一清二楚,红柚说的什么“丰乳翘臀……勾得三郎君移不开眼……”听得他眉头一挑,表情变得有些微妙,脑中竟不自觉想到了柳姝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