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整齐,在确定他们没做什么逾矩的事时,他捏了捏鼻梁,松了口气。
他垂眸看了眼姑娘的睡颜,又看了眼对面空着的铺盖,仰头陷入了沉思。
印象中,柳姝青不仅晚睡早起,睡像也挺好的。可总不能是她自己钻的被窝,所以,她这是从那,一路滚过来,滚到了自己被中?
想到这,娄执抬手扶额,有些无语。指不定在地板上躺了许久,觉着冷了才楼上了他,本就体寒身子骨差,娄执真怕她病情加重。
还好他醒的及时,若是让柳姝青先醒了,不晓得明日会有多窘迫。
理清楚事情经过,娄执无奈,将被中的人抱回了对面,怕她又滚过来,这回,娄执用被子将她卷了起来。
就这么一直到第二日,柳姝青都未在滚到娄执身旁。第二日,除了娄执,谁都不晓得二人昨夜同眠过。
一早,娄执便叫人抬了张新床进来,又叫人另收拾了间屋子出来。
彼时柳姝青尚未醒来,娄执将她抱到了那间新收拾出来的屋子。
这日,少女头比他晚起了半个时辰,对于一向早起的柳姝青来说,到是难得。
娄执打理好一切便去看了眼柳姝青,见榻上的姑娘依旧合着眼,安静的趟在那,他便出去了。
娄执拿了一早便准备好的东西出了庄子,昨日迎接他们的下人将他送至门外。
那人却并不急着回去,而是立于门前,亲眼瞧着他骑马往山林的方向越行越远,看他孤身一人离开,那人有些好奇为何不带柳姝青同去。
此时初阳才刚刚升起,草地上的霜露未蒸发,还是湿漉漉的一片。
外头偶尔有人经过,这些路过的行人中有平民,也有富贵人家的年轻男女。庄子附近有条河,这些人大多是冲着那条河去的。
柳姝青这次睡了许久,可醒来时,依旧如未休息好那般,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连昨夜的事也不太记得清了。
红柚见她醒了,便开始为其收拾起来,庆锦则在外屋布置早膳。
她收拾好后便等着娄执一同来吃,却被两个丫鬟告知娄执出去了,至于去了哪,她们便不晓得了。
柳姝青不晓得他何时能回来,便也不打算等了,落坐后便吃了起来。桌上的早膳不比娄府吃的丰盛精致,都是些简单清淡的小吃食。
桌前有一碗豆花,只是这豆花似乎什么也未加,她也未多想,只当是早膳要吃的清淡,所以才未放调料。她舀起一勺便往口中送去,瞬间,甜腻感占据了整个口腔。
她眉头微皱,眼中满是震惊,强忍怪异的口感,将豆花匆匆咽了下去,而后到了杯水将甜味冲淡。
她只吃过咸口的,这甜口的还是第一回吃,到也不是难以下咽,只是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脑中莫名想起甜面条的口感来,想到这,她将豆花推得远远的,连看也不敢在看,最后也没什么胃口,只草草吃了几口,便叫人撤了早膳。
柳姝青寻了个丫鬟带她逛庄子,逛到一处池塘时,遇到了这庄子上的管事。
管事见了她,有些诧异,对她行了礼后便问:“三娘子怎的没同三郎君一道出去?”
“我起晚了些,醒来时他已出去了。”她听了这话,眸中闪过一丝不解,想起昨日接待一事,能看出娄执应当时常来此,只是不晓得是为了何事。
柳姝姐眸光一转,思索片刻疑声问他:“三郎可是每年都来?”
“每年上巳节三郎君都会过来,不过上完香当日便会回去,这次要在此小住还是头一回。”
娄执会带她来此,李管事便觉得她是知晓这事的,且他也未交代要向其隐瞒此事,于是,李管事便说出了娄执来此的缘故。
“上巳节?”她轻声念出了这几个字,一时未想起还有这么个节日。
到是听红柚提起过这节日,只是她来这里时是五六月份,那时上巳节早便过了,便忘了三月初三还有这么个节日。
上巳节习俗很多,有祓除畔浴、游春、祭祀……上四巳节是鬼节,亦是春浴日女儿节……这个时候,在河边游春交友的轻年男女可不少。
柳姝青眼睑与眉毛微抬,盯了李管事的双眼,温缓的声音拉长了尾吊,眼中透着疑惑,“是为谁上香?”
见她面露疑色,李管事微微一愣,似是未料到娄执未将此事告知她。
李管事斟酌在三,未明说所祭奠之人娄执什么人,只简言道:“那位是三郎君的亲人,每逢祭奠的节日,三郎君大多时候都会去祭拜。”
她看出李管事似乎因顾虑而有所隐瞒,加上娄执连她也不带,心中愈发好奇他所祭奠之人是谁。
李管事怕她细问,赶紧扯开话题,寻了个由头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