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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2 / 2)

同的感受,大漠的月是苍凉清冷的,一望无际的沙漠里安扎着大大小小无数的营帐。

娄执敞腿坐在黄沙中,他此时满脸胡茬子,皮肤虽还算白,可与往日相比,却是黑了不少,连带着整个人看着硬气不少。

他瞧着大漠与天的交界处,夜幕降临,从天边升起发着幽光的圆月。

不知是夜里沙漠中气温低的缘故还是怎的,他只觉得这月光是冷的,比往日更冷,冷的寒气逼人。

今日是中秋,军营中与往常没什么不同,若说真与往日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应当是多了一群望月思乡的将士。

娄执仰头望月,忽而呢喃道:“既是同一轮明月,不知她那里如今是何景象 ……”

常言道以月寄相思,这月儿真会带着我的思念,与远在千里之外的人相聚?

正当他想得入神时,一只大手猛地拍在他肩膀上,“娄三郎,在嘀咕什么呢?”

他回头一看,来人是与他同营帐的士兵,他摇摇头道:“没什么。”

“你小子行啊,原以为你这白白净净的书生模样,怕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抗,没成想还挺厉害。哎呀,到底人不可貌相……”

说着,那人敞腿坐到他身前,边说边伸手比划起来。

“只是,今日受的伤不要紧吧?看你流了不少血。”

身旁的人想起他受伤一事来,眼中有些担忧。尽管娄执不说,他也能看出娄执不是寻常人家的郎君,怎么说也应当家境殷实,不愁吃穿。

他虽有实力,可应当没吃过什么苦,如今受了伤,在军营也吃不了什么好的,只怕他身体会遭不住 。

听了他说的话,娄执下意识地看向右手臂,那里此时还隐隐作痛,不过已上药包扎。

“无碍。”

白日里他伤到了胳膊,如今左胳膊受伤,那只手便是不能使劲了,若是一用力,只怕伤口会在次撕裂流血。

想至此,他心中有些郁闷。

身旁坐着的人想起营中有人要寄信回去,因着娄执识字的缘故,找他代写书信的兄弟不少。

可他记得,娄执来了这么久,他替人写了许多书信,自己却是还未送过一次信。

对此,那人不禁有些好奇,“如今中秋,你便不想寄封寄家书回去,以解你与家中亲人的思亲之苦?”

娄执眼眸微抬,很快又垂下,他偏过头,闷闷地朝一旁回话道:“不想。”

报平安的话有娄域便行了,且他与娄户和娄大娘子也不是很亲,他在写封家书回去到有些多此一举。

脑中闪现柳姝青的身影,想起她笑靥如花的模样,以及那晚落泪的模样,这脑子里关于柳姝青的事想到得多了,确实有些想写封信寄回去。

可这念头刚起,娄执又很快将它压下,心想二人没什么感情,且离别时,她都不来相送,可见人家心中只当他是普通友人。

如今贸然寄书信回去,恐怕显的有些突兀 ,到还会显的自己很想她似的。

好容易放弃了寄信的念头,脑又忽地想起柳姝青曾对他说的话:“到时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捎信回来,我奇与你。”

既是如此,他若要寄信回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在几番纠结后,娄执还是耐不住寂寞了,那心中寄家书回去的念头愈发强烈。

只是方才将话说的太死,以防叫人取笑,他回到账中,悄悄地拿了笔墨信纸便跑到外头,一个人悄咪咪地找了个人少的地方。

沙漠不似寻常地方,这白日里酷暑难耐,可到了夜里却是冷的厉害,昼夜温差极大。

娄执蹲在地上借着清冷月色,在一块还算平滑的石块上铺好了信纸,准备写信。这心中有些许紧张,到举着笔却是半天也落不下一笔,这还是他头一回写书信如此手足无措。

斟酌了半晌,他才写下了一撇,可忽然觉得这么写似乎不太对。他停下笔,想了好一会,将想写下的话一改在改,到最后写得入迷,他连手臂上的疼痛也忘却了。

光顾着写信的事,便是连心中对柳姝青生出了异样的情绪,他也是未察觉分毫。

娄执带着说不明的激动与期待,紧张到颤抖着手一笔一划地写着字,那冷冽的风来回刮着,他也未在察觉到冷意。

军中时刻戒备着,便是中秋也不敢稍稍放松,娄执的书信刚写到一半,被不远处的动乱打断。他一楞,握笔的手顿住,听到打斗与叫喊声。

心中暗到不好,搁下笔,攥起纸张胡乱塞到了衣中,抄起身旁的刀便往声音传来的方向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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