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疼得她轻哼了一声。
红柚见她磕到了脑袋,赶紧上前查看,见那额角泛红擦破了皮,红柚对外轻斥道:“怎的突然停下来也不知会一声……”
“去去去,哪来的乞丐在此挡路!”红柚话音未落外头便传来一阵不耐烦的吆喝声。
柳姝青抬手碰了碰额角的伤,听到那不耐烦的吆喝声眉头微蹙。
“外头怎回事?”她沉声问外头的车夫。
听出那声音略带不喜,车夫有些为难道:“三娘子,前头有人过不去。”
除了叫骂声,柳姝青隐隐听到哭泣声,她心中好奇,抬手掀起帘子 ,入眼的是一衣衫褴褛的姑娘跪在地上哭泣,而地上还趟着个衣裳破烂的妇人。
二人显然是对母女,看她们如此打扮,到像是从其他地方流落到此的,那妇人似乎晕了过去,二人才挡在了道上。
此处虽不是主街,却也有不少行人,此时也围了些人在边上看着窃窃私语。
对面马车的车夫见她们迟迟不动手,不耐烦地下来驱赶。
那姑娘见车夫如此凶狠,一边抹眼泪,一边将地上的人拉起来,而后准备将人背到背上带走,可她身形矮小瘦弱,加之不晓得几日未进食了,背个人在背上就被压得起不来了。
柳姝青看了看那姑娘,又扫视了一圈窃窃私语却不上前帮忙的人 。
她思量一番,从钱带中摸出些铜钱放入佩囊,而后递给车夫小声嘱咐道:“去帮帮那小娘子吧,这铜钱悄悄塞给她,莫要叫人见着……”
车夫接过佩囊下了车,他帮着姑娘将妇人搀扶到了一边,路人见此为其让开道来。
“还是三娘心善。”红柚悄悄掀起帘子的一角,见那辆马车过去,她才小声嘀咕了句。
听得这么一句话柳姝青掏帕子的手微顿,她看了眼红柚眸中想闪过丝异样。
“不过小恩小惠罢了,这也是因着我如今有钱财,若他日我到了她们那般镜地,不一定会有这善心。”
听柳姝青这般说自己,红柚有些诧异,她下意识觉得柳姝青不是这样的人。
刚想说其太过谦虚,细想一番,却又觉得这话似乎没错,可要从柳姝青口中说出来便怪怪的。
红柚默了片刻,认真地同她说:“可不管如何,三娘如今给予她们的帮助都是实打实的。”
红柚觉得即便是做秀与他人看,可那些人也确实受到了恩惠,那么于受恩之人,施惠之人是否真心,似乎不重要了。
那驱赶小姑娘的车夫见人让了道,架着车离去。
待车夫将妇人放到了小巷口的墙角,他才悄悄地将那枚佩囊塞到了姑娘手上。
那姑娘犹豫片刻,没有归还手中的钱袋,正欲开口道谢,车夫车夫使了个眼色,小声嘱咐她:“莫要声张,财不外露,当心叫人瞧见。”
经车夫一提醒,那姑娘先是一愣,待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她看了眼停车道上的马车,感激地点了点头,而后悄悄将钱收起连道了几声谢。
“三娘额头都破皮了,先改道去医管。”见车夫回来,红柚看了眼柳姝青那隐隐渗出血的额角,急声催促车夫改道。
“不过破了层皮,不必去医馆,直接回府吧。”
她用巾帕擦去了额间渗出的血,瞥了眼帕子上那点血迹,觉得太过小题大做了,不等红柚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见她对此事不放在心上,红柚也不好在提。
柳姝青回去时娄执早已在府中,只是他一回来便一头扎进了书房,连柳姝青什么时候回来的也未察觉。
柳姝青也没去打扰他,自个回屋上了药后便开始收拾东西,等娄执回屋时红柚告诉他柳姝青在休息,他便放轻了步在,可这一进屋却瞧见她在收拾衣裳。
见她在收拾东西,娄执心中顿感不妙,急声道:“你这是要做何?”
娄执以为她睡了,特意放轻了步子,因而靠近时她都未注意到有人进来,这会突然出声将她吓得肩膀一颤,随即回头瞥了眼娄执道:“吓我一跳。”
“原以为你在小憩,这才,抱歉。”娄执本想解释,想了想又作罢了。
听他这自责的语气,柳姝青放下手中的衣物,有些不自在,轻声同他解释:“没有怪你的意思。”
“来得正好,我同你商量个事。”说着,她将娄执带到桌前坐下。
见她这般说,娄执眸光微暗,暗想果然是想同他分房睡了吗?
正当他暗自伤神之际,柳姝青出言打断了他的思绪:“娄执,我想下江南。”
娄执闻声猛地抬起头,语气中隐隐带着丝喜悦:“你收拾东西便是为了下江南,不是为了……你额间的伤怎回事?”此时抬起头,娄执才注意到她额间的伤。
见那擦伤的地方微微肿起泛红,他剑眉微拧。
“没摔到脑子,只是不小心剐蹭到的。”见娄执几番欲开口,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