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芳枝看了所有被送回来的东西,眸光一转,忽然对二人道:“这些确实是被劫之物,只是,里头有些东西是却是你们的。”
“我们的,三姐此话怎讲?”柳姝青面露疑色,同娄执相视一眼,娄执用眼神表示自己也不晓得。二人很是不解,暗莫不是柳婳姌曾经有什么东西留在她这。
“当初我与陆郎得知你要成婚的消息,本是要回汴京贺喜,故而备了此些贺礼,却是在半道被匪人所劫……因而错过了你们的婚期……”
说起当年的事,柳芳枝对于中途发生的事还是很困惑,想到如今匪徒已被俘,她眸色微沉,闪过丝狠厉之色,心中已有了盘算。
说起当年一事,柳姝青暗暗叹了口气,系统不只坑了她一人,还坑了柳芳枝他们,可貌似她最惨。
“这些本就是为你们而备,你们便收下吧。”说着,她轻抚了下那把檀木琵琶:“你最擅琵琶,这把紫檀木槽画琵琶早该入你手中,如今却是迟了几年……”
柳婳姌因身子弱,几乎常年待在自己的小院中,每日与之为伴的便只有丫鬟,能做的也便是练琴棋书画。
因而她年龄虽小,却已是弹得一手好琵琶。
柳芳枝曾听柳婳姌弹过一两回,确实弹的及好,她自个也说过最喜琵琶之音,柳芳枝才想到要送把最好的琵琶给柳婳姌。
柳姝青听到这,表情有些微妙。柳婳姌最擅长琵琶,她虽在柳家随着礼仪婆子学过些日子,却是不擅长弹琵琶的,这琵琶如此好,如今送与她实在是暴殄天物。
三人在一块待了片刻便散了,他们运过来的东西又得重运回去,到是包跑一趟。
“看不出你二人有何相似之处,想来是他眼拙。”娄执忽然侧目看向柳姝青,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弄得她有些不解,愣了片刻,这才明白此话何意。
她看着娄执半晌,心中一暖,无奈一笑,附和地点点头,“我也这般觉着。”
她是喜欢柳芳枝的长相与气质 ,但不想长的像她或像旁人,每个人都该是独一无二,她很满意自己。
二人是不同的美,娄执觉得柳芳枝偏英气冷艳,而柳姝青相比长相偏柔弱温婉。不过她们到有一点相似,皆不是会被人随意拿捏的主。
进出陆家必会经过一大片荷花池,他们行至此处 ,正巧碰上施粥的仆人回来 。
柳姝青瞧着池中盛开的荷花,又瞥了眼娄执,不由地想起了二人初见的场景。
“三郎,我有事要同你说……”她话说到一半,忽然不在往下说了。
娄执嗯了一声,等了半晌不见她说,扭头一瞧,却发现她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那一行才回来的陆家仆人。
娄执行至她跟前,顺着她的目光望去 ,却是只见一行人推着锅碗瓢盆远去的背影。
“方才瞧见一人 ,觉着身型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见过。上回路过西街的施粥摊子,我便有这种感觉,只是始终未能看见此人面容。”
柳姝青望着其中一人的背影微微蹙眉 ,抬手指着一身型比其他人稍健硕的男人,疑声同他道。
她望着离去的人,心底有种说不上的怪异感,下意识觉着这身影眼熟
因着柳条遮挡,加之一行人都推着东西,那人始终带着草帽面朝一侧,她方才依旧未能看清那人的面容,只是隐隐看到半侧脸。
娄执顺她所指望过去,看到那比旁的人稍壮的身型,只觉得此人除了身型与周边的人没什么不同。
这些人许是长工,又许是陆家的仆从,日常大抵干的都是搬运东西之类的重活,个别身型健壮些也是正常的。
看着柳姝青望着远处出神,因想不起来而很是苦恼的模样,他轻轻安慰道:“兴许真在哪见过,恰巧叫你留了印象。”
见她没回神还望着那行人离去的方向出神,因个不相干的人不理自己,娄执抿着唇,心中有些不悦。伸手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
“身型相似的人也不是没有,想不起来便莫要想了,你如此强迫自己,总想的那般多,只会徒增烦恼。”
见她还是不理人,娄执转过头,小声嘀咕了句,“有这空闲让自己烦恼,怎的不关心关心我近些日过的如何。”
听到这声抱怨,柳姝青饶有兴致地转身看向他,盯着那下颚的红包,无奈道:“你午时不是说过的还行吗,至于受蚊虫叮咬,我既给你药又给你香囊,你自己不用我能怎么办。”
“我……”娄执一时语塞,那句怕弄坏了怎么也说不出口。
柳姝青似是知他所想,眯了眯眼 ,朝他走近了些,看着他的眸子问:“你怕弄坏了?”
娄执眼底闪过丝错愕,不等他开口,柳姝青忽然道:“坏了便坏了,在换个新的不就成了。”她表情很是认真,却又说的如此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