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他们中的是何毒?”柳姝青想起正事,埋在颈间闷声问他情况。
娄执眸光一沉,语气有些沉重:“是砒.霜,此毒无臭无味,这才使得众人未能发现粥中被下了药……”见那些人的死状时他便怀疑过是中了此物,没成想真叫他猜对了。
“砒.霜?”柳姝青呢喃了一句,思绪渐渐飘远。
想到她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暗想莫不是她们那个时代没有此物,他好奇,微微侧头问道:“你原来不曾听说过?”
柳姝青摇摇头,说道只是没想到他们用的是这个。砒.霜就是三氧化.二砷,她虽从未见过实物,却听说过,因而对此物到是不陌生 。
柳姝青想了想,又问:“那些人如何处理?”总不能直接告诉大家那是成王的人吧。
娄执默了片刻,眸子深沉不见底,目光瞥向窗外叹了一息:“皆自尽了……”
这些人嘴严实,口中藏药,还未问些什么便都没了,最后只给将他们列入未除干净匪寇。
过不久,便会有人晓得,他们因怀恨在心生了报复之心,加之曾与陆家结怨,这才借陆家的粥下毒,想要那些人一同陪葬。带着鱼死网破之决心下完毒便都服毒自尽了……
他们肯主动放弃生命,她不知也不想探究是这些人真对主子忠心耿耿,还是被胁迫了。
得知是这么个结果,柳姝青愣了片刻,冷意蔓延开来,不知如何形容此刻心情。虽知大家不会晓得真相,可作恶之人能摘得干干净净,有些接受不了。
亦如他觊他人之妻能随意对她做不尊重的事,而她当年只能在心中痛骂过嘴瘾,却做不了实质性伤害拿他毫没办法,叫柳姝青心中五味杂陈。
想起她差些跟了成王,娄执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
默哀片刻,她微微侧头在娄执耳边低语:“往后得防着他。”柳姝青眼珠一转,顿了顿,还是未在多说,她怕在如这次一般出差错 。
“这是自然。”娄执点点头。
“是皇子便没有不对那个位子不动心的,成王自然不例外。如今天子身子愈发不好,只怕他要反也就这几年了,那猫曾透露过些事,虽不知准不准,但还是做些准备的好……”
“此次陆家出事,它便曾透露过,只是不太准。”柳姝青昨晚见了只小橘猫,想起了系统,便打算借用系统的命义解释她提前知晓的一些事。
但愿莫在生变故,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
娄执有些吃惊 ,心中暗想那猫既能穿梭时空又能预知未来 ,到底是何东西?
不用她提醒,圣人身子愈发差了,大家又如何不知皇子们蠢蠢欲动……他神色微变随即恢复正常,抬手抚了抚怀中人的发丝和背脊,在明显感受到不同以前的手感时,他的手一顿。
来常州一路舟车劳顿,柳姝青本就瘦了,他离开这十几日似乎又消瘦了些,他细细感知着怀中人的变化,有些后悔答应她来常州。
若是她未来此便不会有诸多烦心事,更不会遇到此事,兴许对回去一事会一直有盼头……
外头的毛毛细雨渐渐转为大雨,噼里啪啦的雨声有些吵闹。二人相拥半晌,娄执一头如瀑青丝都已不在滴水。
柳姝青动了动脑袋,目光落在娄执微敞衣领下露出的一点青紫。他只穿了件亵衣,不知是有意好是无意,衣带系的随意,领口便敞的比较开,如今一动又露出了些肌肤。
灯光暖黄昏暗,她看不清,便悄悄用指尖扒开些衣领,见真是淤青又想起昨日未喝的药,她心中恍然,立马从娄执的肩上抬起头来。
见她忽然松手离了怀抱,还一脸正经地看着自己,娄执面带困惑,垂头看她,温声问:“怎的了?”
柳姝青紧抿着唇,想了想 ,还是先试探道:“这些日可有伤到何处?”
娄执微愣,不明白她为何突然如此问,他眼中闪过丝慌乱,面色变了变。
“担心我?”
“放心,此次一根毫毛都未伤着。”怕柳姝青知晓 ,他装作无事发生,随即故作无事微微一笑,回了这么一句。
原以为这般说她会放下心来,谁知柳姝青听完此话神情非但未缓和,反而愈发难看。
她不语只点点头,一只手抚上了娄执另一侧肩头,拇指稍稍探进衣领,轻轻摩挲着那露出的一点淤青,杨声道:“那这是何物?胎记?”
一双水润星眸定定地望着他,瞥见那一瞬间错愕,她无奈叹了口气声音软下来:“过来,我为你上药。 ”
那力道并不疼 ,摩挲还着有些痒,叫娄执身子一僵,他神色变了变,反应过来柳姝青已知晓,霎时暗脑自己忘了将衣裳穿严实些。
“药味太冲……”
“我自己来便好。”
娄执一番推脱,柳姝青一言不发,硬拽着他坐到榻上,找了药酒便要为其上药 。见那不容拒绝得眼神,娄执又喜又忧,最后还是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