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感一直记得。后来心中更多的是疑惑,他想人怎会如牲口一般,随意发情?
此事导致他一直不喜男女交欢一事,便是少年的躁动与欲望也少有 。很多时候便是有,但他也会克制住。
若非与柳姝青相处时间长了,对其好感渐生,那种躁动才日渐增长。
柳姝青愣了片刻,待从他不是不行,只是受儿时阴影影响中反应过来,一时不知该喜还是忧,“那你……”
娄执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将她的话堵了回去。“不过如今想明白了,那事于我不在是困扰。”
如今他已然想通,有此欲望乃活物之本性 ,与心意相通之人行此事在正常不过,至于滥情随意交合一事,他虽接受不了可也干涉不了旁人。
“你若是愿意,我们随时都能……”他说着,将梳篦插到了发髻中央,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他想似乎说错话了。
“咳,你好了没,我可要照镜子了啊。”这都什么和什么呀,听了后面那些话,柳姝青有些脸热。才确定关系没几日能,他已想的那般长远。她作势要去拿镜子,赶紧将话题转移。
她拿镜子那一刻,娄执已将发饰戴好,便没在阻拦。
“看看可喜欢。”
见他不阻拦,柳姝青迟疑片刻,到底很是好奇他给自己梳了什么发髻,待心中做好了准备,这才慢悠悠拿起铜镜。
她端着铜镜左右看了看,好看是好看,只是她到底才在这待了没几年,从未见过这样的发髻。
看了半晌,她才发现发髻间多出的鎏金透雕卷花蛾纹梳。月牙行梳背上还镶嵌着的小珍珠,她眼睛一亮,抬手抚了抚那颗小巧精致的珍珠,不由地忆起往事,一时有些恍惚。
见她终于发现此物,娄执洋装不在意,只望着她的发髻道:“我梳的如何?”
“甚好。”柳姝青答了这么一句,也不晓得是在说发髻还是梳篦。慢慢回过身,将发髻正面拿给他看。她扬唇一笑,想起王绍之的话,心中恍然。“我说怎的忽然有这闲情为我梳发髻呢。”
“恰好顺路,我也不太懂这些 ,随便挑的,可是不好看?”看她摸着那梳篦有些恍神,到底怕她不是真心喜欢,娄执有些失落。
柳姝青继续照着镜子,见他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连忙摇头,“很好看,我很喜欢,只是方才忽然想起了些往事……”
儿时有位邻家姐姐,性格特别好,还会编各种发型,她的妹妹每日发型都不带重样的。柳姝青很是羡慕她有那样的姐姐,也曾找过那个姐姐,要她为自己梳发。
后来被误会偷了东西,她那时也还是小孩儿,到底受不了被一群孩子围着叫小偷,又因此被家中人揍了一顿,她心中埋怨,在未找过她们。
那东西不是她偷的,而是捡来的,那时只觉得好看以为旁人不要了的,谁想是人家不小心弄丢的呢,这才被误会了去。
而她捡来之物,便是一把镶嵌着白色珠子的插梳。
“现在想想,我那时挺爱钻牛角尖,一件事记那么久。不过,若儿时的我遇见爱梳发的你,没准咱俩能玩一块去。”柳姝青说起往事摇了摇头,不觉有些无奈。
她未察觉身边之人渐渐变了神色,说起梳头一事,她笑着看向娄执,却见他很是平静地看着自己,面上在无往日的不正经。
她有些不适应,摸了摸鼻子,古怪道:“你怎这般看着我?”
“没什么,只是在想,如今遇见也不晚,现在的我梳得更好……”娄执摇摇头,对其笑了笑长臂一揽将其拥入怀中,抚着她的肩膀轻声说着。在她瞧不见之处,眼中才渐渐露出心疼之色。
她说起此事如此平静,好似是无关自己的小事,从前也许总压在心中,放不下,可如今已然释怀。她不在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不需要他怜悯的目光以及安慰 。
可她那时该很难过吧……
她有太多不好的往事,娄执已知的只是凤毛麟角,如此想着,他又抱紧了些。
他不说,可柳姝青晓得他此时如何想的,听着娄执有些笨拙的安慰,她勾唇一笑。虽已不在意此事,可还是因那些话而心有触动。
她最喜欢拥抱了,每每二人一靠近,一相拥,她便能嗅到娄执身上独有的香气。她却不知,娄执也喜欢拥着她嗅她脖颈间的气息,喜欢将她一整个围在怀中的感觉。
柳姝青忽然露出抹狡黠的笑,略微偏过头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很是无辜地说:“你教的呢。”
只觉得有些痒酥酥麻麻的,娄执抬手揉了揉耳朵,放开她,一脸正经地摇摇头,语气坚定道:“是你教的。”
柳姝青仔细回想一番,不记得有这回事,续而面带不解,疑声问:“我何时这般闹过你?”
“你大概不记得了。”娄执只说了这么一句,不肯在透露分毫,独自在那发笑。
虽早已对他有感情,可与他亲近也不过几日,自己何时做过这般亲密的事。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