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几日。”红柚手中拿了几本书,最上边的那本似乎是账簿,娄执随意瞥了一眼,心想自己也要去寻柳姝青,便从她手中要了过来。
“屋中还有虫?”看了看主卧,他又问。
“每日都有人清扫,奴婢也日日瞧过,没见着虫子,只是,到底不好确定可是真清干净了,三郎君要不在等上些时日瞧瞧。”不好说的太过肯定,若是忽然从哪窜出来只虫子,她们也不好交代。
娄执想了想,嘱咐她点上薰香便离开了。
他敲了几下门见没人应,便自己开门进去了。将书放到放了花瓶的案几上,左右瞧了瞧见外头无人,放轻了步子走到里间。
那青帐被束起,柳姝青只穿了藕色薄衫侧身趟在榻间,那浅黄色抹胸与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她一只手还虚握着扇子,就如此垂在榻边,只要手在稍稍松些扇子便会掉落,想来才入睡不久。
凑近瞧了一会,觉得屋中还是不够凉快,娄执悄悄抽出她手中虚握着的扇子,上榻坐在一侧为其摇起了扇。
摇了许久,想起红柚方才说的话,他瞧了榻上的人好一会还是起身去了主卧。
依照吩咐屋中已薰上薰香,他将那些犄角旮旯都细细检查一番,待看到榻底时,目光被一角露出的黄色纸张吸引了。
凑近一瞧,才发现原来是本小册子,那纸张已泛黄还有些褶皱,似乎是被人随意塞进去的。
娄执从未在床下塞过然任何东西,好奇心驱使下,他抽出了那被胡乱塞进去的小册子。拿在手中看了一番发现这册子没任何文字,弄得他愈发好奇,便随意翻开一页。
待瞧清楚上头交叠纠缠在一块的人影,以及一行行黑色的字,他脑子一空愣在了原地。
他从前厌恶此事,虽有了解看过辟火册子。可留有此物,也是因历来有春宫图能防走水这一说法,他图个好,才将东西放置在了书房中,却从不曾在卧房中放过此物,想到正睡得香的人,霎时心中恍然。
红柚她们里里外外都检查过,自然不可能没瞧见此物,想来这册子从前塞得隐蔽,如今被她们找到,这才胡乱塞到了如此显眼之处。
他细思一番,觉得二人是该原房了。是人便有欲望,他会有,那柳姝青也自然有。
娄执将册子仔细瞧完才收起来,之后将屋中检查一番便匆匆出了府,在回来时已是很晚,自是未能同柳姝青一起用膳。
他空着手出门,在回来时却是带了几十多副药材和一个半大的落了锁的黑木箱。
这第一时间不是去寻柳姝青,而是叫人去煎药,待将药交与旁人他这才抱着箱子回了屋。
自睡眠渐渐变好柳姝青便睡得早了,这个时辰她早已睡下。娄执轻手轻脚地回了屋,将东西放到了不起眼的犄角旮旯。
待他洗漱好,吃了煎出来的药才睡下。
看着侧身对着自己的人,娄执轻轻将手搭了上去,将人虚楼在怀,等了半晌见她丝毫没反应,他动作愈发大胆,直接将人纳入怀中。怕人热醒,他便抱一会扇一会扇。
姑娘家的身子似乎比男人要软,便是柳姝青如今消瘦了好些能摸到骨头,也因锻炼有些肌肉,可拥在怀中还是比他软的。
两个人紧挨着实在是热,被抱久了,柳姝青鼻尖慢慢出了层汗珠,她迷迷糊糊觉得一会凉快一会儿热,热醒了才发现被个大火炉圈在怀中,他时不时给自己扇风。
“我好热,可否莫凑得太近?”她一颦,有些不悦地边说着边爬出怀抱,离娄执远远的。“这都几时了,既回来得晚便快些睡吧,就晓得折腾我,精力怎得这般充沛?”
才醒时的声音总是不同于往常的,不悦的抱怨之声又略微沙哑,入耳别有一番滋味。
眼看着她离了自己背过身去,娄执低声回道:“不闹你了,睡吧。”说话间他悄悄将握扇的手凑近了。
一说完,她不知怎的忽然又翻过身趟平,上下摸索一翻,待摸到身侧的大手一把扣了上去。娄执有些意外,见她不排斥触碰,赶紧欢欢喜喜地回扣了手指。
如此行为她也就在客栈那晚做过一回,这会本困得不行,眼睛一闭便能立即入睡,可脑中兀地想起那委屈渴望的神色。有些不忍,加之她也想拥在一块,只是实在太热了才有些抗拒,便扣了手。
“白日里出去得那般急,是真出了何事吗?”过去半晌睡意全无,忆起他白日中走得急,当即捏了捏与其相扣着的手,问起此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