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外头隐隐传来些细微的咔嚓声响。
“怎的了?”不知为何,她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这会车停了不禁心下一紧。
车夫回道:“前头倒了几棵树,过不去了。”
一听大雪压倒了树,柳姝青赶忙掀起帘子一瞧,周遭白茫茫一片,而那不远处的道上横了一两颗树。
她还未说些什么,便听到断裂似的咔嚓声渐渐变大。几人寻声看去只见山腰那棵歪脖子树上积了许多雪,树根已被压得松动了,随即一声轰隆巨响后那棵树和雪堆落地的声音。
那些树算不上粗壮,可就这么横在路上马车也过不去,只能等雪停了多寻些人来将其搬走。
如今三人亲眼见着雪压倒树的景象,这树离她们便只有一些距离,若是方才马车停在了那处,只怕这会早已被压在树下。
如此一想柳姝青面色白了几分,觉得有些危险,只得先叫车夫往回走,过去好一会她仍心有余悸,一路上同绿药留意着周边的树,生怕在遇上方才那样的事。
好在一路有惊无险,不过片刻她们便到了晏姀居所。
近来圣上身子大好,渐渐地不在终日吃药胃口也愈发好了。
娄执独守空房两日,一到夜间便控制不住地胡思乱想,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
心中有些担心柳姝青,可一想她临走时交代过若下雪了便先不回来了,知她不会冒雪赶路又稍稍放下心来。
这身边突然没睡人叫他很不适应,静躺许久才睡过去。夜里半梦半醒时也不知几时了,他有些烦躁,抹了把脸起身披了衣裳想看雪是否停了,一开门冷风裹挟雪迎面吹来,冷气吹入屋中冷得人一激灵。
见屋外风雪依旧他合上门躺回了榻,冷风吹得他清醒不少如今睡意全无,一想柳姝青明日可能还不回来,便愈发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