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可也远离了父母亲,这边无人助她,只有一个名头好听而已。她理应谨慎说话,低调行事,而不是白白糟蹋了父母亲的关心。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姜悦榕这一番话惊醒,周青盈也微微张口,惊讶不已,她也不知还有这层关系。
她们惊讶的是姜悦榕竟然能把耶律格格来和亲的事情说得这么清楚透彻。
在这之前,大多数人只知道我朝和耶律家交好,也多少知西南诸蕃有争斗,可至于争斗如何,可都是朝廷政要,不会轻易让百姓知道。
耶律格格来和亲,也只是当往常两国交好的象征。
她们也都以为耶律格格身份尊贵,来和亲可是一件荣耀的事情。
耶律格格心里更是震撼,她确实是因为这个理由入汴京的,那是她父亲对她说过的话,让她好好待在汴京。
可耶律格格已经被惯坏,她还是带了以往在草原的坏毛病,喜欢胡作非为生事。
姜悦榕又怎么会知道?!
她会知道,自然是身为顾漫儿的时候,恰巧那时在西南做生意,她沿途打听见闻时听说的。她又聪慧,事情串联在一起,很容易得出结论。
一时间全场寂然,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耶律格格有些憋不住情绪:“你,你在乱说什么!”
她虽是气着说,可没来由的根本没有底气。
姜悦榕不再多说,她冷冷看着耶律。
“都是误会,大家一同入宫便是姐妹,何苦为难。”陆诗星的声音柔柔响起,打破了沉默。
她笑得温柔:“姜妹妹没有勾搭,耶律格格只怕也是看走眼,都是一场误会。”
说着,她取过侍女手上的披风,走到水池边,看向姜悦榕:“姜妹妹,上面风大,你快下来吧,我们在,没人敢动手的。”
姜悦榕望着陆诗星的温柔面容,有些犹豫,她望向司掌事,看她什么意思。
司掌事冷冷看着她,并无半分松动。
姜悦榕心里在权衡。
底下一些贵女小声议论:
“这姜家二娘子还想怎样,丞相千金都为她说话了,谁还敢动她。”
“就是,我说啊,陆大小姐还真是第一才女,不单聪慧,还善解人意。”
“对,难怪出自丞相府,言行举止都周到得很。”
不少人都觉得陆诗星这些话周到,既不会给耶律下不来台,也不会让人欺负姜悦榕。
不远处,珠儿带着许公公姗姗来迟。
“哟,发生何事了?”
许公公来得真是时候,不偏不倚卡在大家安静的时间点。
许公公走到司掌事面前,看了看大伙,没人应他,大伙眼神都闪躲。
他也不勉强,他瞧见站在假山顶上的姜悦榕。
笑了,眼睛眯了起来:“姜二娘子这是在与大家玩捉迷藏?怎地一个人跑上假山了,快下来,别受凉了!”
他好心劝着,大伙心思不明,也都齐刷刷老向姜悦榕。
司掌事心里惊到一个顶点,许公公怎么过来了?是为了姜悦榕?!
这……怎么可能?
司掌事一阵后怕,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
姜悦榕舒了一口长气,从假山上稳当当爬了下来,她赤脚站在地板上。
没有哭闹,没有指责,什么也没有就这么安静得看着。
司掌事和在场的人都觉得姜悦榕会告状,可她没有。
没人说话。
许公公笑了,环顾一圈:“今儿是怎么了,各位贵女脸色这么难看。最近天凉,看来还是要去喝杯热茶才行。”
话题一转,许公公继续道:“这姜家娘子的茶艺啊可是一绝,各位贵女应当好好跟姜二娘子学一学。官家啊,自从喝了她的茶,都念念不忘,昨日还让我去姜二娘子那取茶,也不单昨日,前几日都是呢。”
大家恍然大悟,耶律格格黑脸,她没有想到许公公竟然主动为姜悦榕辩解,他这么一说,倒是显得她自己有别的心思。
她不可能不认识许公公,若是那时见到的是姜悦榕和许公公见面,也不该搬弄是非,还怪到小太监身上去。
真是好心机!
部分贵女已经看出来了整件事,她们也更加厌恶耶律。
一个外来人,胡作非为。
司掌事更是害怕得低了低头,心里恨死耶律格格,没想到传闻的小太监竟然是宫内大总管,这不是害她!
许公公像是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随口一说,又随意一笑:“呵呵呵。”
又把目光落在姜悦榕的脚:“哎呀,姜二娘子快回去换鞋,怎么光着脚呢,去去去,司掌事,给她送几双鞋子过去。”
许公公张罗。
司掌事:“是。”
许公公又对珠儿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