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散在鼻尖中,脑袋也是一阵醉熏,姜悦榕现在很舒心。
南宫琰举起酒瓶喝了一口,移开脸,侧脸对着姜悦榕,目光深远,开始陷入了回忆。
“你也认识。”他轻笑一声。
姜悦榕挑眉,倒是来了好奇心,她也认识,现在的她是姜家庶女。
“难道是......”姜悦榕蹙眉,她似乎想到了这个人是谁。
“顾漫儿。”南宫琰叹了一口气。
姜悦榕不语,脸色沉了沉,不解又不知为何。
只听南宫琰道:“陛下和我说了,那夜你去了顾府是去祭拜顾家大小姐。你和顾漫儿还有段缘分。”
姜悦榕回:“是有。”
南宫琰笑笑,“顾娘子是汴京最富有的女子,爽朗大方,肆意自由,可惜。”
似乎想到了顾家事变,南宫琰神色有了一丝落寞。
姜悦榕心想:多谢你夸赞,不过这个人对她评价那么高,倒是出乎意料。
“可惜啊,她这一出,也害了陛下。”南宫琰喃喃自语。
姜悦榕惊了惊,“何意?”
南宫琰不语,举酒饮。
姜悦榕语气咄咄逼人:“可是因为盐铁之事?顾家是无辜的!”
南宫琰神色立刻冷漠下来,瞟了姜悦榕一眼,暗含警示,“姜贵人,祸从口出。”
姜悦榕抿唇,满脸不甘。
南宫炎叹气,坐直了身子,“顾娘子对许多人有恩情,姜贵人是其中之一,臣自然明白。只是世事无常,皇权富贵,只有站到高位才是胜利者。”
姜悦榕眉心锁着。
南宫琰摇头,“罢了罢了,与你说政事无意义,至于我刚才的那句话。”
他笑了,“顾娘子扰了陛下的心,现在啊,谁也走不进去。”
一语惊人。
南宫琰说这话轻飘飘,姜悦榕立马被酒水呛到,“咳咳咳......”
姜悦榕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不可思议瞪眼问:“你说什么?陛下喜欢顾漫儿?!”
她喝酒的眼睛多了血丝,南宫琰觉得她这副模样好笑,“京中贵女,富可敌国。再者,顾漫儿绝艳倾城,容貌也是上乘,喜欢是自然的。我也喜欢。”
“咳咳咳!”姜悦榕被口中酒气呛到咳嗽不停,后退几步,简直不敢置信。
南宫琰大笑,哈哈得声音爽朗至极。
“你这副模样,不知道还以为说的是你咧!”南宫琰揶揄。
姜悦榕:怎么说的不是我?我不过换了个身子罢了!
“不过跟你说这件事,自然我也是为陛下考虑的,你没有顾漫儿的容貌,可是身形,气质,说话行事倒是有几分那豪迈之气。”南宫琰撑着下巴,端详姜悦榕。
姜悦榕被看得发毛,眉头左右挤了挤,“借你吉言,希望我早日能得恩宠吧。”
南宫琰一愣,没想到她这么直爽说出这话,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跟姜贵人说话可真是有趣。”
姜悦榕无语。
“夜色已深,臣走了。”南宫琰从底下起身,心情倒是比之前来时好了很多。
他的背影在夜色下孤傲高大,还有几分潇洒。
姜悦榕不由问了他,“南宫,你今夜过来是为何?”
姜悦榕是不会相信南宫琰这样的人今夜会莫名其妙来咸福宫喝酒。
南宫琰手摆了摆,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背对她,回了一声,“看一个人。”
很快,男人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姜悦榕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看人,这咸福宫住着的可就是两个主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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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盈这个月没有来月事,她身边的花儿高兴坏了,“娘娘,奴去请太医过来,让她开一些安胎的药,您身子弱,需要好好调理。大娘子也定是开心,奴去写信。”
花儿顾着自己开心,却没有看见周青盈越发黑沉的神色。
周青盈坐在圆凳上,声音冷冷的,“太医可以请过来,但是信就不用写了,太医没有确诊前,最好什么都不要说出去。”
她的眼神冷艳中透着威胁,花儿不明所以但也被这眼神吓到,“是。”
“去吧。”周青盈挥手,忽而肚子一痛,像是有什么虫子在嚼着她的肠胃。
她身子歪倒,整个人从桌边摔倒地上,砰的一声,吓坏了才走了几步的花儿。
花儿转身,被周青盈倒地场面吓到,“主子!”
她赶紧过去扶主子,可是目及周青盈裙摆,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见裙摆流血,那血色浓黑至极。
“痛........”周青盈额头冒冷汗,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肚子猛烈一痛,先前有几天肚子不太舒服,但总归像是吃多了油腻食物,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可刚才痛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