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两个婢女也是新来的。”
周青盈心落了落,“那就行了,院墙之间都有钉子钉着,你若是从后墙经过,那肯定进不去的,这倒是没有任何嫌疑。”
她舒心了,姜悦榕不由逗她,“怎么周姐姐还怀疑我害人?”
周青盈哑然失笑,“那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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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亭子里吃了会茶,姜悦榕就回自个房间了。
她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脸色一下就变了,阴沉、凝重。
珠儿被她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
看情况,姜悦榕似乎有事交代。
果不其然,姜悦榕拉着珠儿来到桌子边,让她坐下,而后悄声道。
“你去看看那景苑女尸的情况,许公公那边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珠儿点头,以为姜悦榕是八卦好奇。
又听她道,“还有……”
姜悦榕顿了顿,明显她的重点要出来了。
珠儿不由紧张了几分,不知道主子想做什么。
后宫女尸案子她也听到了,珠儿竟也隐约猜到死因,因为在将军府里时,她就经常看见主母江玉兰气不顺就殴打婢女,已经打死几个了。
在这个世道,为婢着实命贱。
指不定那洗衣婢女得罪了哪位娘娘。
姜悦榕看着珠儿,一字一句道:“去看看耶律霓儿,她今天都做了什么事。”
珠儿微微讶异。
–
姜悦榕听到景苑这个名字时,她突然记起,耶律霓儿就住在这附近,距离这个院落不过几里距离。
当然,不单单是耶律,也有几位妃嫔都住在那边。
可是!
姜悦榕一下就想到了昨晚碰见的那个侍卫,那侍卫深邃的五官根本就不是汴京人。
更像是西域那边……西域……那不就和耶律一个地方。
姜悦榕不敢深思,可是不知为何,过往种种,她又联系在了一起。
一个洗衣宫婢,何至于命丧水池,只怕是……
她眸色闪了闪,她记得先前入宫的时候,耶律霓儿有段时间整天夜不归宿,也不知在后宫哪里游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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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过去,案子没有破,后宫虽有些人心惶惶,但是多少都猜测出了什么。
后宫冤死的宫婢还少么?
在不少人看来,萧定风命人彻查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若真的是娘娘因为一时怒火打死了,那官家还要不要处罚娘娘?
毕竟住在各宫的娘娘都是背后有人的,关系复习,后宫之事也是朝廷之事。
所有人都在猜测萧定风想要做什么,要么就是抓个替死鬼出来震慑。
就连姜悦榕也是这般想,所以她并不信任萧定风,她不会帮任何人,但是有件事她要弄清楚。
两日后,珠儿给她带回了一个消息。
她跟了耶律霓儿两天两夜,都在宫墙外等着,让她还真发现了一些事情。
“主子,奴发现今天晚上耶律格格招了一个禁卫军过去问话,奴以为是在关心女尸案,可是他们谈话的时候还把门关上了。奴当时觉得奇怪,就一直等着,后面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那侍卫从里头出来,高大威猛。奴看见……那侍卫不像是汴京人士,反而……”
珠儿眉头蹙了蹙,说实话,其实汴京中男子不乏五官深邃的英俊男子,可珠儿不是汴京人,她是塞外来的。
她在那男子身上感受到了一股莫名熟悉感,那是一种属于西域男子的感觉,她说不清。
“而且……”珠儿眉头拧得更深。
“奴去后厨看过,耶律格格这几日吃羊肉的膳食多了一倍。奴觉得她应该是在招待别人,可汴京人中女子不喜羊肉多……”
珠儿说到这,似乎猜到了什么,但是不知如何说。
她望向主子,一时之间不懂如何处理。
姜悦榕挑眉,笑了笑,附耳在珠儿边道:“珠儿是想说耶律格格有情夫?”
珠儿吓得跳了一下,“不敢!”
姜悦榕拍了拍她的肩膀,“继续再探,不要让他们发现,也不要和任何人说。”
珠儿皱眉:“主子,耶律格格背景颇大,如果你想举发她,奴觉得不可。”
勾搭汉子这事即使是真的,也不能是姜悦榕亲自去做,珠儿到底是懂事。
姜悦榕笑了:“珠儿,这件事我并不打算告诉任何人。”
珠儿不解,看着她。
姜悦榕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给珠儿:“我喜欢一击必中,永无让敌人再翻身。”
茶汤滚烫,珠儿触摸到杯子时不由缩了缩手。
她看向主子,恍然大悟。
姜悦榕起身,站在窗子边,“我在后宫,一步都不能算错。”
至于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