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给陛下弹琴过?”淑妃忍不住问。
姜悦榕摇头,“只点茶,弹琴没有。”
淑妃笑了一声,“那陛下可是损失了不少,你弹琴弹得比我还要好。”
姜悦榕微微吃惊,她倒是没想到淑妃会承认她弹得好。
“若你在陛下面前弹琴,恐怕陛下也不会到我这听曲了,毕竟陛下只喜欢听我的琴声罢了。“淑妃像是在自嘲,又像是说了什么。
姜悦榕微微蹙眉,起身道:“若陛下不提,臣妾必定不会弹。”
意思就是陛下不发现,那她就装作不会弹,与她而言,会弹琴不是什么事。
这份心力,淑妃甘拜下风。
“你今晚过来只是说这事?”淑妃看了她一眼。
姜悦榕落座桌子的另一边,倒了杯茶水给淑妃。
“臣妾知淑妃娘娘的哥哥是江大将军,将军镇守大漠,实属了得。我来只是想让淑妃娘娘帮我和大将军问一声。”
淑妃疑惑:“你想问什么?”
姜悦榕:“有两个男子被流放,我因为承故人恩情,所以想知道他们的下落。”
淑妃了然,一般流放子弟大多是去大漠寒冷之地做苦力。
“谁?”淑妃问。
“顾非凡,顾君澜。”
淑妃握茶杯的手一顿,挑眉,“顾家的人?”
姜悦榕点头,又道:“娘娘倒也不用特地问,只是臣妾想让娘娘帮我引荐大将军即可,又或者说上几句好话。就像今天,臣妾送曲谱给娘娘。”
淑妃有点诧异,也算明白了过来,这是想要和她哥哥相识。
“无碍,明日我便有个聚会,到时我再和我哥提下。”
姜悦榕笑容扩大:“多谢淑妃娘娘。”
淑妃觉得姜悦榕倒是会来事,她想了想,“你后面每天夜里过来陪我练琴。”
她正好缺个琴伴,姜悦榕琴艺不差,有她一起练,自个琴艺定会增长。
“臣妾遵旨。”姜悦榕唇角勾勾。
从永和宫出来,姜悦榕顺着小道一路回到了自个宫殿。
她经过正门时,瞧见正宫房门禁闭。
心下疑虑,碰巧花儿从一旁抱着水盆经过。
她喊住,“花儿,你家主子还没回来?”
花儿上前摇头,“唉,主子外公是最疼爱主子的,这次外公病逝,主子需要在家处理后事,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姜悦榕点头,“什么时候开追悼会?”
花儿:“七天后。”
姜悦榕点头,“到时你提醒我,我也出宫去看望她。”
花儿欣慰,点了点头。
回到自个房间,她也知道为什么近段时间看不见南宫琰。
只是若南宫琰和周青盈两情相悦,为什么周青盈还要进宫?
这一点姜悦榕没想明白,在她看来,周青盈和南宫琰这件事是忌讳。
先前陛下也显然知道,可是似乎没有什么动作,这又是为什么?
难道说只要周青盈和南宫琰不过分,萧定风都能原谅?
想到萧定风的气场,姜悦榕又觉得不可能。
思索片刻,也没有个所以然,总之姜悦榕不是很希望周青盈和南宫琰走得太近,毕竟周青盈已经是妃子,她也正在抱周青盈大腿,她不希望这个靠山忽然倒了。
姜悦榕来到床头处,把棋盘取了出来。
此时棋盘上格局逐渐清晰,她把关于淑妃的这颗棋子放在了自己的一边,又重新摆了摆棋局。
这下一步破局之处,便是江宇商。
流放的人员最后都是在江宇商手上。只要她能跟他搞好关系,哥哥们就能少受一点苦。
江宇商,此人姜悦榕收集过信息。正儿八经的子弟兵,从一个士兵做起,慢慢成了大将军。
虽然本来家世就显赫,但是因为自个有志向,所以一开始就做小兵,以至于现在,他打仗都是要求小兵加强训练,若是有了意外,也必定给最多的抚慰金。
这么看来,还是一个挺不错的好人。
姜悦榕就在思索中渡过了今夜,早上醒来的时候,她早早梳洗,然后许公公就来了。
“姜贵人早安,今天阴沉,奴以为贵人不会起这么早。”许公公是有点诧异的,因为现在太早了,不少人都在被窝里。
“无碍,陛下今日定是来请娘娘的,娘娘可否随小的走一趟?”许公公毕恭毕敬道。
“走吧。”姜悦榕微微一笑,仿佛没有什么难事。
两人穿过白玉柱子,很快,许公公就带着姜悦榕来到了御书房。
“陛下,姜贵人到。”许公公进入请示。
“让她进来!”萧定风的声音有点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