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无意识的举动,江承轻更为头疼:“还有什么后来,兄长娶了嫂子,这才有了忘忧。”
其实并非如此,朗生多次上门纠缠,在此之后虽暂时败退,却始终未放弃。就在江承鼎死后不久,朗生便独自上玄苍宫为他复仇,几乎相当于是殉情而亡。
莫无妄听完故事回过味来,忽然跃起往后跳了一步:“江二叔你什么意思?我可是喜好女子的!这两天关姑娘没跟我们在一起,我都感觉浑身不得劲的。”
真是半点规矩没有!江承轻抬头怒视他,莫无妄立刻又跪好。
“长辈训话,听着便是。”江承轻责了一句,才继续说,“我并未怀疑你们,只是人言可畏,你们都该多注意言行举止才是。”
莫无妄没再回嘴,腹诽道:哪有人说这种事来诋毁的,大多是些眼红江兄优秀的人,背地里阴阳怪气。他越嘀咕越大声:“再说了,关兄跟江兄还不是每天形影不离,也没见您把关兄叫来训斥一番。”
“你说什么?”江承轻见他丝毫不知错,正欲再做训斥。
莫无妄刚察觉自己走神说出了声,就听到敲门声,打断了他们。
说曹操曹操到,关珀璧得到许可后进门径直走进来,看到只有莫无妄一个人跪在那里,也没多吃惊。
“江叔叔,昨晚的事我听说了。想来怀虚只是兴致上来,忘了时间地点,并非有意为之。还请您暂时息怒,待江兄回到金陵,再行处置不迟。”关珀璧想着事情不大,没去打扰自家叔父,自己来求了个情。
江承轻鼻子出了气,也不愿再与莫无妄多说:“我已让忘忧回房自省,你把他带走。你俩都不要去打扰忘忧,等他想清楚再说!”
“还有你,给我注意祸从口出,不要总是信口胡言!”他又责了莫无妄一句,挥手让他们快走。
莫无妄期期艾艾跟了关珀璧出门,脚下打滑就要跑去找江忘忧,被关珀璧抓住了胳膊。
“别再闹了,下次就不会是闭门思过这么轻松了。”
听到这一句,莫无妄转了回来,关珀璧绝不是开玩笑,他想着等晚上再看看是否有机会。
“江叔叔为何罚了你跪?”关珀璧晓得,江家人律己很严,对外大多较宽。
莫无妄耸肩撇嘴:“还不是怪我带坏了江兄,说我带着他尽不做好事,不是瞎逛就是瞎练剑,败坏了江兄名声呗。”
刚才江承轻说的事难于启齿是一回事,莫无妄即便不以为意,也不可能随便对人言,方才出来前对方也警告了他。
对此关珀璧没有否认:“的确,我印象中的怀虚并不会做某些不过脑子的事。”
“喂,关兄你什么意思?”莫无妄不满他的附和。
“望江楼比轻功一事,他毫不考虑就去了。”这个比试并不公平,完全不符合江忘忧平素的行事作风。
莫无妄满头雾水:“他就没有心血来潮想耍的时候?”
关珀璧肯定回答了他:“没有。”
莫无妄叹了口气,恨不得现在就拉江忘忧出来再去跑一场。
两人行在快出段家的主路上,撞上了急匆匆回来,满脸苦恼的江忘畴。
“怎么了,被谁欺负了?”莫无妄出声拦人。
“没有,哥哥呢?”
“闭门思过呢,说你的事,快说!”莫无妄满肚子火无处发,正想做点什么。
江忘畴这才缓缓道来:“你们走后,我和李明皓李公子打了一场,输了。昨天听张家哥哥说,李公子上届第八,那我岂不是前十都很难……”
“等等,张兄与我同龄,我怎么没听你叫我哥哥?”莫无妄先关注到了不重要的信息。
江忘畴一听就来气,绕开他就要走。
“别别别,你叫我一声哥哥,我帮你看看怎么能打赢他,如何?”
关珀璧在一旁看戏,看江忘畴往他看过来,暂时没有接话。等莫无妄耍过,他再帮忙不迟。
江忘畴气呼呼不想理他,白皙的小脸再次涨得通红,看起来当真不比段敏如差。莫无妄不觉有些同意江承轻的担心,江家的男子的确太漂亮了些。
“行了,不闹你了,回你父亲院子里,我们来复盘看看,若我帮上忙了,你再改口不迟,行了吧?”
三人回到江承轻的院中,由江忘畴扮演李明皓,他口述自己的应对方式,莫无妄来扮演他的角色,两人对了一遍,直到他落败。
“你这里为何要用回护,再挪闪的方式避开他?你顺势而进,直取喉部,他必然要退,你便掌握了主动啊。”莫无妄从中间某处开始给他解说。
“可是…万一刺中他呢,而且,我怕我控制不好。”他们只是一场比武大会,并不是不计生死的搏杀,过于危险的对战方式会被判定违规。他听说上一届就出了个这样的人,为了获胜不折手段,多次故意伤人。
莫无妄拍了下他的头:“笨,对方能跟你打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