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从曲江出来,打乱了我的计划。”
“董钧的同谋?呵,小魔头真会祸水东引,想让我们自乱阵脚,你好坐收渔利吗?”吴顶天再次发言。
“你们信不信与我无关,我分析了十八年前的混战,最后获利的是哪些人呢?”顾尹昭说完这句才转身对着几位大家长,“吴家首当其冲。我本以为他会逃往关岭,没想到他反而到了虎口,这倒让我不好判断了。”
他虽说着不好判断,但言下之意段衍有可疑。
江忘忧感觉脑子更乱了,月过中天,夜已过半了。
他虽然怀疑过虎口附近有董钧的帮手,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是段衍,顾尹昭此话无凭无据,他无法采信。
莫无妄也听出了这个意味,他想起了在宗祠外听到的对话,也想起了当时“人之将死”的董钧,和突然从背后出现,杀死董钧的段衍。
“好一张巧嘴,空口无凭就能说出扰乱人心的话,还说得言之凿凿。无论如何,今夜我们都不可能放你安然离开!”段衍抬头看了看屋顶众人,他已准备动手。
“谁说我没有证据?我有一个证人,只要她肯开口,真相自明。”顾尹昭语出惊人。
段衍一瞬反应过来:“静静?去看看夫人在哪!”
“娘!”段敏如反应过来就要去找,段衍拉住了她。
“你别再乱跑了!关兄,替我看好她!”
“放心。”关守心也在全神戒备。不管顾尹昭说破了天,他们今天都势必要把他留下!
断没有敌人自投罗网,他们还让他全身而退的道理。
就在段衍要动手的同时,房顶四处掉落下来不少人,皆是倒坠而下,绝非自行跃下。
“各自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段门主这是连夫人的性命也不顾了吗?”从屋后某个高处传来浑厚的男声。
“邪魔,你们究竟想做什么?折磨我夫人让她来污蔑我吗?”
段衍此话一出,即便日后段夫人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也可推到魔教威逼摧残的原因之下。
顾尹昭已知他不可久留,转身对江忘忧说:“你跟我走吗?”
江忘忧没时间考虑,很快他摇了头,他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他可以持身公正地看待他所说所为,却无法跟随他的去向。
“等你见到段夫人,一切皆会明了!”
“我有我的方法。”江忘忧不可能忘记,自己还是江家人,即便他再想知道真相,也不可能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的面跟他走。
“早知如此,当初我真该带你走!”顾尹昭咬牙切齿说完这句,带了徐暮青飞身上屋顶。
“我会回来接你!”顾尹昭临走还回头留下了这句话。
莫无妄听得刺耳,也不晓得这个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说这种话不是让忘忧难做人吗?
关守心和一些长辈已经追去,落下屋顶的人都是中了毒,很快确认并不致命。段衍碍于夫人性命并未亲自去追,还留在此处准备与大家商议方才的事。
“不愧是江家人,不管是江夫人还是江公子,总是能让魔教教主神魂颠倒,我们还定什么讨伐大计,纯属多余。”吴顶天并不信他儿子能撞破什么魔教隐秘,听他们方才所言,他恐怕是撞破了江忘忧什么丑事,才招来杀身之祸。
他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江忘忧身上,此时对女儿使了个眼色,便当着众人的面,诋毁了他一句,想要激怒他。
莫无妄一直以为江忘忧性格温良,并没有多少少年热血,可他现在才知道他错了。
江忘忧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听说过那个难堪的传闻,他一瞬听懂了吴顶天的嘲讽,抬手就将剑举了起来。
“金陵江忘忧,请战吴堂主。”
“忘忧!”江承轻感觉今晚他已经彻底失控。
留下的人不少都是小辈,大多吓傻了。
“这便是江家的家教吗?因为一点小事,冲撞长辈?”吴顶天并未立刻应战发难,先斥责了一句。
身后忽然有女声传出:“辱及人母,恐怕不是小事!”
莫无妄听出来,是苏青荷的声音,这姑娘真是正直敢言。
关若尘随后道:“身为长辈,却无口德,值得尊重吗?”
“家里大人不在,就没人管了吗,段门主?”吴顶天说完后话锋一转,“江宗主不介意,我替你管教侄儿吧?”
莫无妄没想到他真要跟江忘忧动手,明显就是以大欺小,而且他的目的可能并不只是教训。
“不用担心。”江忘忧说完这句,就拔剑对上了吴顶天。
毕竟是江忘忧挑衅在前,段衍和江承轻一时都不知该如何阻止这场不应当的比武。
吴顶天也修重斧,但他随身没带,所以只是以铁掌攻击,对上长剑并没有优势。但他比江忘忧年长二十多岁,无论从内力深厚还是对战经验,都远超很多倍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