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视一眼,发现连几位姑娘家也站在一旁看着。
顾尹昭看他回来了,没再耽搁时间,很快击败了方友道,说了承让。
“忘忧,你要和木兄打一场吗?”他结束后替他们约了战,“木兄,别藏着掖着,让江兄看看你的真实水平。”
不知他是何用意,江忘忧看了木有栖后,点头走入了圈中。
方友道看他们下场,站到一旁打算好好看看。
上次他们练过一回,江忘忧还是按以前对莫无妄的了解进行的对招,这次他没有留手。
没过多少回合,他就理解了顾尹昭所说,对方进步远比他要大,这让他颇为吃惊。
木有栖一直想酣畅淋漓同他打一场,现在没必要隐瞒身份,他便认真比了一场。
虽他们两家的剑法并不相克,但莫家的软剑也以多变为特色,尤其是剑身本就可直可屈,木有栖又精于变通,内力也更深厚些,让第一回尽力同他对战的江忘忧措手不及,渐渐落入下风。
木有栖弹开忘忧的长剑后,看他住了手,自己也收了剑。
“你以为他打不过那个何素?太小瞧木兄了吧。”顾尹昭笑道。
江忘忧不确信他一定能赢,但或许是他失算了,木兄未必会输。
“这事之后同你细说。”木有栖并不是想瞒他,只是从他说破身份,之后一直没寻着空闲长聊。
“你打不过他,他打不过我,忘忧,晚上跟我练吗?”顾尹昭摇着扇子约战。
江忘忧点了头。
围观群众有的眼神交流,有的交头接耳,张灵风就很直接,惊讶着走过去就说了:“木兄你这功力,一日千里啊……”
“只是有些机缘巧合。”木有栖看到他熟悉的笑脸,忍不住想同他去喝酒,打听下消息。
“我最爱听奇遇记了,有空喝两杯吗?”张灵风同感,笑问道。
“去江兄院中吧,他多了去的好酒。”木有栖说时看了忘忧一眼,看到他惯常点了头,不禁很开心。
“说来你上次受过的家法,好了吗?”回去路上,前面的顾尹昭还很担心问了句。
“小伤,好了。”江忘忧简短作答。
后头正跟张灵风碎嘴的木有栖顿了顿,听过后才继续:“这么说你们别苑那边就没两个人了,要不要搬来江家住,挤一挤也不是住不下?”
张灵风干笑了两声:“木兄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江兄也是,你说什么他都不反对,稍后你给我问问,还有清清她们。”
江忘忧听到了,回头答道:“我会让家中安排。”
张灵风看他转回去,才抬手给木有栖竖了大拇指,他感觉江兄对朋友当真好,尤其是对他身边这一位。
木有栖得意地拍了拍挽着的张灵风肩膀,继续问了他如今的风向。
“关宗主在金陵坐镇,就算谁有什么不满,也不至于表现出来。木兄不会对关宗主的风云史一无所知吧?”张灵风问完后,感觉他白问。上了酒桌他就开始慢慢给他讲,可惜关兄没有来,否则还能问问那些传说的真假。
关守正是江承鼎第一位知交好友,他比后者年长五岁,二人闯荡江湖行侠仗义时,江承鼎才十五六岁,很多时候都是关守正出头,算得上少年成名。之后他和江承鼎一起外出的情况有所减少,但独挑巨煞帮,力克鹰眼木穹方,他都有份。
但最让关守正为人所知也被人忌讳的,恰就是涂坦一战,他是唯一全身而退的人。当时的传闻中,也是他和江家人合力杀了顾长风。
江忘忧听到这里,看了顾尹昭一眼,发现他并没什么反应,稍微放了心。
“这之后就更不用说了,没了人拦着,这些年闭关的关宗主对上门挑衅的人都很不客气。我还听说,淮水早些年冒出头一个双流帮,也不知道做了啥犯着关宗主了,他一个人去挑了别人一个帮,后来这个门派就销声匿迹了。”
“这未免有些夸张……”木有栖想起了当时举起李堂主的关宗主,感觉也未必不属实。照雪堂可还是名门大派,感觉关宗主并没给他们丝毫面子。
“说起来关兄呢,问问他不就一清二楚了?”
木有栖笑着接道:“他哪像张兄你,有了未婚妻早顾不上我们了。”
张灵风闻言笑起来,倒替关珀璧找补了句:“木兄你这是还没遇上意中人,到时候你不见得比关兄表现好。”
木有栖傻笑着,视线扫过了忘忧,没有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