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地说:“我怕什么,有你在,难道会让我出事吗?”
江忘忧躺着轻微颔首。
“对了,方才我在院外还听到一个事,要听吗?”莫无妄说着又下移了些,已经几乎趴在软塌上。
这软塌只是小憩之用,哪里容得下两个大男人,好在江忘忧骨架小,才算勉强可以。
江忘忧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估摸着他是在院外看到或听到他和顾尹昭咬耳朵一事,这是想讨回来。他俩素来如此,他没多想,便稍微侧过身把耳朵递过去,示意他到耳边来说。
莫无妄眼睛一亮,抓住机会快速凑过去亲了忘忧侧脸一下,而后立刻起身,补了一句:“上次山脚下欠我一次,别忘了,这个不算。”
说完后,他提高音量,说道:“公子,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您有什么吩咐叫人。”
一边说,一边人已经快速退出去。
江忘忧傻了一小会,才抬手摸了摸被亲的地方,拉薄被半盖住了有些发热的半张脸。等他缓过神,才想着,莫非莫兄早就来了,这是看到了忘心那个离谱的举动?而且上次他到底想做什么,还打算讨回来?
片刻后他回了魂,现在似乎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拜这位好友所赐,江忘忧从这一整天的各种往事中稍微分了神,迷糊了片刻,起来时精神尚可。
晚饭后,淮水就起了夜风,关家在自家最宽敞的进门广场上设了高台,在台周和整个广场四处设了照明的火炬架,即便如此,夜间凉爽,众人有序入座后,其他人各自寻了地方站好,广场地面平整毫无遮掩,比白天在院中要方便得多。
之前说的一些事,玄苍宫还未出示物证,因而秦绝和徐暮青先上台展示了那些。既有当初顾长风写给江家老宗主的自白信,里面写明了董钧之事,还有提到当面对质等具体事宜。
“听徐叔说,那位严大姨心思缜密,这才留下了很多文件的存稿,有的甚至是刻意誊写的。也是托徐叔相告,我们才找到这些珍贵的遗物。这事完了,你要来看看吗?”顾尹昭凑忘忧身旁问。
江忘忧摇了头:“我要去一趟虎口。”
他已经让弟弟去问段家几人何时回程,并建议他们稍等一日,等江家澄清完莫无妄之事,他要随行送他们回去。
台上看物证的人散去后,徐暮青开了口:“当年生擒我父亲并将他带到中原囚禁,试图套取我徐家拳法的,正是芜青的群英坊张家,不知张家可有到会,是否愿意承认?”
他前一句其实是多此一问,顾尹昭早已与关宗主说好,一定要请这一家,关家多少有些威望,这事并不难办。
江忘忧听到此话,转头疑惑地看了顾尹昭一眼,不知他们要如何解决此事?
张雷听闻关家特意请他们参会,不管父亲如何阻拦,都跟来了,此时才知道为何会如此。他忐忑不安,看看台上又看看父亲,不知如何是好。
张强兵叹了口气,拍了拍儿子肩膀,让身后弟子看好他,自己足下点地上了高台。或许是他说太多回江家大公子如何如何好,才让儿子产生逆反心理。但不管何时,这一对比,自家儿子是不如别人啊。
“徐公子,此事我无法否认,不知你想如何对付我们张家?”张强兵抱拳问道,态度诚恳。
看热闹每个人都喜欢,这事说来徐家占理,但关外之人素来残暴,他们想看看会怎么收场。
徐暮青躬身还了一礼,道:“据我父亲所说,当时做那些事的是你的叔伯父辈,他们如今都已作古。但我父亲遭受多年□□,出逃后更是疯傻了数年,这笔账无论如何我要找你这位后辈算一算,否则我咽不下这口气,不知你可愿与我一战?”
张强兵稍微有些吃惊,他说起来是徐公子的长辈,便是徐劲亲自动手,也不算以大欺小,毕竟当年徐劲被他家长辈抓住时,不过二十多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