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抬手做了个“嘘”的动作制止他。
莫无妄深呼吸忍耐了下来,大概懂了对方只是纯粹想占个便宜。
没一会,江忘忧似乎觉得不舒服,试着要推开顾尹昭,莫无妄立刻去扶了人,顺势把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
江忘忧已经彻底闭了眼,估计酒劲上来,完全醉倒了。即便如此,他却在似乎闻到什么后,皱了皱鼻子,伸手抱住了扶他的莫无妄。
顾尹昭惊讶地睁大了眼:“你在身上擦了什么还是用了药粉?”
莫无妄早就顺势搂住了人,怕他会往下滑,那他恐怕真有些忍不住了。闻言他抬头斜了顾尹昭:“我身上有没有药你不是最清楚?”
顾尹昭“嘁”了一声,赶紧把人捞了出来,往床边扶去,莫无妄也不甘人后。
躺上床的江忘忧露出个浅笑,二人看了好久,才意识到不该再久留。
这一起身,莫无妄发现忘忧牵住了他的袖角,一瞬心喜得恨不能亲他一口,碍于身旁人才忍住了。
顾尹昭眼尖自然看到了,差点一个手刀给莫无妄把袖子划破算了,想到“断袍绝义”这个典故,终究没能动手。
莫无妄不想再刺激某人,立刻轻轻拉回了衣角,还补了句安抚:“忘忧你放心,我不会走。”
他既已进门,再避讳也是多余。而且即便不能和忘忧成为他理想的关系,他至少要做个光明正大的知己。这其实是他去劝说顾尹昭时,对方给他的同等劝解。
他俩达成了共识,无论他们做了什么,哪怕是类似段衍那样违背江湖道义的事,忘忧也绝不会放弃与他们为友。其实当时的江承鼎大侠,也是如此,甚至提出了许多将来的方向,是段衍没能听进去。
他们都坚信这一点后,想着为了不愧对这个好友,他们行事还该更周正些,以免落人口舌。
是以他们一直进了忘忧房间,才做了些多余的满足私心之事,而且互相约定好不会再超过方才那样的界限。
莫无妄并不知道,顾尹昭此举别有用心,但他认为这个提法倒是很正确。
方袅袅在江忘畴走后,一个人局促不安盖着盖头等在喜房里,直到江家的丫头喜儿给她端了吃食来,让她可以稍微吃点,她仍旧端坐着一动不动。
作为刚嫁进别人家的新妇,方袅袅如何敢在丈夫不在,又未喝合卺酒前,先肆意吃喝?
阿花在门口听完故事,起身说她进去陪一下自家小姐。喜儿不但没拦她,还点头表示她会在外面望风。
来的这一路,阿花听说不少江家的事,包括家规严苛这一条。如今看来,江家待自家娶进门的姑娘,倒都很宽容,别说严苛,甚至严格都算不上。
“小姐,我扶你来桌边吃两口,省得等会晚上姑爷进来时,你肚子咕咕叫。只有姑爷倒还罢了,若是闹洞房的人都听见了,那可如何是好?”阿花取笑袅袅的同时,也劝服了她。
“真不会有事吗?”方袅袅坐到桌旁又有几分退缩。哪有新妇过门,在喜房大吃大喝的道理?
“这些都是新姑爷嘱咐人准备的,门口那位喜儿姑娘望着风呢,若有事,就说是我叫来吃的,成吧?”
好说歹说,方袅袅才少吃了两口,而后又让阿花给她举着镜子,在盖头下补了补妆。
“怕什么,我看那位新姑爷爱死你了,晚上睡前还不得都擦洗了?”阿花不停逗乐,把盖头下的人羞得脸红彤彤,根本都用不上胭脂。
“阿花你最好快闭嘴,否则我绝不留你,待三日后,你就随你哥回去算了!”方袅袅又羞又气,凶凶地回了句,可对方丝毫不怕,还笑得开怀。
没多大会,撤了吃食,阿花又守在门外。又不多久,新郎官和闹洞房的都涌了过来,乌央乌央一堆人。
热热闹闹时,方袅袅四处张望,没发现自家表哥,暂时压住了失望的情绪。
“新娘子可太美了,便宜你小子了,不行,不能让你这么轻易抱得美人归!还要再考你……”
一群人越闹越欢,变着花样捉弄这对不懂得反抗的新人。
最后还是江忘心损了自家哥哥几句,说他嘴又笨动作又慢,让大家别耽搁了他入洞房,才好说歹说劝走了一群“好事之徒”。
接下来许久未见的二人自然各诉衷肠,你侬我侬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