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来都来了，现在掉头离开不是她的作风。
赖郁抬手按响门铃。
“进来。”
一进去，赖郁就看见三个老师东倒西歪地坐在一起，有个甚至困得打了一个哈欠。
在一台比人还高的黑色机器旁站着一个稍高的男老师，面色和煦，朝她友好地笑着。
“先登记一下再站上来。”
赖郁照做，随后踏上机器。
她的面前有块扇形屏幕，最左侧的位置有根指针，就像体重秤的刻度一样，标注着各个等级。扇形屏幕旁边是一根白色的柱子，有点像温度计。
在她踏上去后，机器顶部降下一个头盔，罩在她头上，双手被套住，就连脚上也感觉到了金属的重量。
如果不是透过头盔的护目镜看到的扇形屏幕，赖郁真要觉得她被人绑架了，接下来是分尸的节奏。
机器缓慢启动，屏幕显示计时60秒。
赖郁先前的紧张情绪早散了，还有心情听几位老师闲扯。
“哎，今年3S级精神力的就招着几个吧，我看圣西尔是要完了。”成熟沙哑的中年声音唱衰。
“谁说不是呢，咱的生源是越来越差。”一个小伙子附和。
“胡说什么呢？”这次是机器旁那位和蔼的男老师。
【叮———】
计时结束。
扇形屏幕上的指针在最中间的A级和B级刻度左右摇晃，形似体温计上的数字也在100这个数字上下跳动。足足持续了半分钟时间，指针和数字始终变化不停。
四个老师围了过来，年长的那个微微皱眉：“你先下来，再重试一次。”
赖郁稀里糊涂走下来。
几个老师围在机器周围，不知哪个急性子先一掌拍在机器上，接连又是几掌。
“好了，好了，站上来。”
赖郁依言站上去，屏幕上显示的数据依旧剧烈抖动着，始终在A与B之间徘徊。
倒是那个温和的男老师先开口说话，“你自己想办法让度计升到100就行了。”
赖郁盯着那根温度计一样的东西，100或许是A级的门槛，她只要想办法让数字变成100就行了？
赖郁催动意念，那根白色的柱子底端的红色光芒逐渐上溢，眼看很快就要到了100。
她一咬牙，那光芒刚好停在100的位置，颅内钝痛无比，这是她的极限了。
“好了，可以了，下来吧。”
赖郁站下来撇嘴，没想到这么轻松就完成了，她原本以为得一两个小时才能结束。
“恭喜你，同学，A级，已经达到了我们的招生标准。”还是那个温和的男老师在说话，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
“接下来办理入学程序，那边那个老师会教你怎么做。”说着朝中年男老师一指。
“谢谢老师。”
赖郁老实巴交地站在办公桌旁，看着眼前的虚拟屏幕，熟练地输入她的信息。
还没填完，这些老师旁若无人地讨论她的数据。
“她的精神力等级实际上应该是B＋，不过也到A了，很少见到这种等级不稳定的，你们说重点培养一下她，有没有可能会突破A级，到S级？”
“不过提升等级难啊，这玩意还是得看天生。”
“唔，赖郁是吧，你的异能觉醒方向是什么？”
四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她想起孔寒之说过联邦有个双异能没活过18岁的事情，犹豫半响，始终不知该怎么开口。
圣西尔西校能接受她刚刚入学几天就死在课堂上吗？这真的能说吗？
看着赖郁垂眸思考，那个年轻的男老师以为她是害怕，笑着解释：“不用担心，学校方面是不会区别对待任何觉醒方向的，无论是最稀有的还是最普通的异能，我们都一视同仁。”
赖郁一怔，关键是她最稀有的觉醒方向也有，最普通的也有。
“哎呀，太磨蹭了，我老李头等不了，小王你来打开系统权限。”自称老李头的中年男老师朝她努嘴：“过来扫描一下。”
赖郁假装没听到，磨磨蹭蹭填写信息。
“感知，感知，感知。”老李头闭眼祈祷起来。
眼看就要被公开处刑，秉着坦白从宽处理的原则。她站直身体，目视前方，表情严肃，她还能听见老李头低声祷告的声音。
对不起，老李同志，注定要让你失望了。
赖郁深吸一口气，打算按照觉醒时间来讲述她的异能，“我的觉醒方向是御物。”
果然，老李头祷告的双手失望地垂下。
嗐，别着急，更失望的还在后面呢。
“和治愈。”
老师们：“……”
“还有追踪。”
老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