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啊。”祀不禁感叹。
大自然的力量总是能创造出震撼人心的美景,那是无数诗人和艺术家都会为之神魂颠倒的壮丽。
温迪掏出酒壶摆在地上,在摘星崖崖顶盘腿坐下,“以往会有一对情侣在夜晚的时候过来,不过今天我们在这里,他们怕是不会来了。”
祀也学着他的样子坐下来,调侃道:“那我们岂不是要被林猪撞了?”
温迪喝了一口酒,笑着说:“放心啦,不会让你被撞的。”
祀冲着他晃了晃酒壶,狡黠一笑,“那就有劳我们伟大的吟游诗人了~”
“来,喝!”
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喝着酒,边喝边聊天。祀讲述自己的上一程旅途,温迪也给祀讲述了旅行者荧在蒙德的光荣事迹。
“她也是来自星海的旅者,留在提瓦特,是因为至亲被陌生神灵带走了?”祀的眼神已经染上醉意,雾蒙蒙地,不过口齿倒还清楚。
温迪点点头,“嗯,是啊。不过我也不能说的太清楚,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发现才最能明白嘛。”
“唔……有意思,我倒是想和她一起走走看,说不定能看到许多不一样的东西呢~”祀眯着狐狸眼笑起来,天生勾起的红眼尾别有一番风情。
温迪抓住了祀话语中的隐意:“你要离开蒙德了吗?”
祀歪头冲他笑了一下,不置可否,“我不会一直留在这里的。”
“还是老样子啊……”温迪沉默了一会儿,又笑了起来。
他知道这位友人是一缕真正自由的风,即使是身为风神的他,也只能与风同行,而不能留住风。
只是……喝进喉咙的美酒,突然就泛起了些许苦涩。
又喝了一阵,祀突然起了兴致,直接唱起歌来。她用酒壶和温迪的酒壶碰了碰,作为歌曲的节拍伴奏。
“纯则粹,阳则刚,天行健,两仪遵道恒长,故有长久者不自生方长生之讲。百丈峰,松如浪,地势坤,厚德载物之像,故君子不争炎凉……”
温迪倾耳听着,他听出了一些旋律,手里变出一把风琴,为她伴奏。
“……自春生,入秋藏,天之道四时更迭有常,若有常为何晨曦比这夜还凉。若无常,为何我总会想,与你,守月满空山雪照窗……”
——要去见他们吗?该去见他们吗?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故人还好吗?他们还记得她吗?
祀唱着歌,湛蓝色的狐狸眼望着前方,星光泼洒而下,照出几分怅然的感觉。
而后歌声高扬,逐渐激烈,她的眼睛也越来越亮。
——为什么要纠结呢?难道只是因为怕物是人非?
——她一向随心所欲,何必因为这种事情犹豫不决?
“……曲中全,直藏枉,盛世于斯须间兴亡,有谁能与天数相抗,逆转世态炎凉。都说,心欲静,更难放,何时起光阴与心意,放纵如白驹,不肯收缰——”
唱到这里,祀突然站了起来,她猛地转身,衣袂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腕间的铃铛随着动作响了一声。月色下,她的双眸熠熠生辉。
她好像下定了决心,一字一句道:“我决定了。”
温迪停下拨琴的手,抬头看着她,他意识到了什么,却还是笑着,“嗯?你已经做好决定了吗?”
醉酒的感觉被祀用灵力蒸发走了几分,她现在的神智格外的清醒。
她说:“是的,我要去璃月。”
……
宿醉之后的第二天,祀没有直接离开蒙德,她先是去了一趟蒙德城,在天使的馈赠买了几瓶酒给温迪,又自己去猫尾酒馆摸了一晚上的猫。
温迪对祀拥有摩拉的事情表示惊叹,不耻下问怎么赚到这么多摩拉。祀的回答是:璃月山野间有不少机关宝箱,里面有不少宝藏。
——她曾和摩拉克斯一同经历过魔神战争,却在战争结束前离开了提瓦特大陆。告别时,祀提出了在山野间做机关的建议,隐晦地表达自己可能不会主动看望故人的意思。摩拉克斯当时应该也是听出来她的话外音,但他还是答应了她,还放了不少东西在机关宝藏里。
又想起一件往事,祀想去璃月的念头又重了几分。
翌日,在告别了温迪之后,祀在晨光中走上通往璃月的道路。
说是要去璃月看望故人,祀也并没有那么着急,慢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身侧偶尔驶过一行车队,有些直直地从她身边过去,好像根本没看见她一样,有的却会停下来询问她是否一起走。
一般这种时候,祀会同意和他们走一段路,然后在下一个岔路口分开。
后来又与车队同行的时候,有人给她建议,说荻花洲有一座望舒客栈,供往来行人歇脚。祀笑着说好,将这个消息记下。
蒙德和璃月的道路交接处,是一道天然形成的石门。走过石门,眼前豁然开朗,暮色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