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街子的少年和刺骨头的少年狭路相逢,一个酒瓶子下去……
王也和金元元他们一出去就看见了这种画面,差点卧槽出了声。
女侍者在呼叫前台和安保过来,男侍者在中间竭力劝和,小树同学以一敌三,灵巧躲过高个子的一拳,钻进他下首来个招“猴子偷桃”,狠得小天立时下腹一紧,赶紧朝王也靠过去了,“我去,这谁家满不吝,也太……”
他的这句咕囔被高个子响彻天际的哀嚎所掩盖。另外两人见高个子痛苦蜷缩去了地上,杀红了眼,把男侍者粗鲁推开,咿咿呀呀地就抄起手边的家伙朝小树冲了过去。
说真的,把果盘当家伙使……
王也脑门一抽一抽的,没脸看。
“哟,热闹啊。”见小树猴子似的左躲右闪,给那两个少年各来了一爪子,还不解气的趁机给高个子身上印了个脚印,金元元开了眼界,“这咋回事?”
“不知道。”王也摇头。但冲小树这劲头,很难说不是他在惹事啊。他头疼。
侍者带着安保急匆匆的过来了。几个保安身强力壮,一上来就把这三个纠缠在一起的小家伙给分开了。经理紧随其后,给他们这些受影响的客人道歉,并说今晚的消费都免单。
小树被保安反手箍住了脖子,一边挣扎,一边龇牙咧嘴的朝对面那两人踢去,“你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把那俩揍得屁股开花!嘴上没个把门儿的。”
对面那俩也惶不多让,赤红个脸朝他骂:“我去你大爷的,一破小屁孩儿,马尿喝多了吧?”
“招你惹你了?我兄弟们聊天关你甚么事?你知道我爹是谁么你?敢在老子的地盘上发疯。”
被偷了桃的高个子也在侍者的搀扶下勉强站起来了,他夹着腿,朝小树恶狠狠道:“你给我等着!”
“我等着就等着!有种你来打我啊!我告你殴打未成年!我要去验伤!”
小树还在乱踢,嘴上也不饶人,“最好废了你!啥玩意儿啊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瘦不拉几的,精虫上脑的小瘪三。”
额,这就有点……
王也揉着太阳穴叹气,“小树……”
“你TM再说一遍?!”高个子怒火中烧,一把将侍者推开,大步冲过来抓起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上抬,力道大得钳住小树的保安都后退了几步,直接撞到了墙上,“勾儿的,老子废了你!”
“谋/杀了谋/杀啦!”小树被抓得头皮疼,蜷缩着身体,张牙舞爪地挣扎着。可怜保安既要防止手里的这个跑掉,又要制止身前的这个作乱,顾头顾不了尾。
经理赶紧过来劝架,“我说几位几位,咱有话去办公室里行不?”话完,也不给他们应和的机会,眼神手势啥都用上了,示意保安把他们几个带去办公室。
但小树不走,小树又开始闹了——他不仅闹,还吼得惊天地泣鬼神的,“我不走!我不走!他们藏人了!他们藏人了!老妖、我姐!我姐!他们把我姐弄没了!”
经理震惊。
小天也嘴巴张成了O字。
金元元和刘牧之对视,表情瞬间由原先的兴味变得严肃了。
这“弄没了”……
王也脑袋白了,冲上去抓住他的衣领问:“你刚才说什么?”
“王也?”小树被他撞到墙上,蒙了。
“你刚才说什么?鱼儿怎么了?”但王也无暇顾及其他,只抓住这点来问。
“就,就……”他涨红了脸,还没就出个所以然来就哭了,“我带她来唱歌,她出来拿果盘,我没看到她回来,我不知道她去哪了……”
越听,王也心越沉。
不知道她去哪儿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他还在重复这句话,他的心咯噔一下,一下子就到了谷底,但还是再次向他确认,“找过没?”
“找了,我、我找了。”他哭得差点打嗝。
最开始,他只是嫌她出去的时间长。但等他餐饮区去逛了一圈,把果盘都拿回去也不见她人后,他有点慌了,尝试给她打电话。
电话打了三四通,一直都没人接,他就开始出来找。但,但……
“我……”他眼泪鼻涕一起冒,哭得稀里哗啦,“我真的不知道她在哪里。我感受不到她……”
感受不到她?怎么会这样?哪有突然消失的?
听他还在说,他忽然就不耐烦了起来,朝他吼道:“不是你带她来的吗?”
旁人可能不明白他说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但他们都是术士,他是风后的继承者,他是大罗洞观的继承者,他怎么会不明白他说的“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是什么意思?
“王也,我……”小树哭得更大声了,如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求助似的把他抱住问:“你说她是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啊?但我真的找不到她……”
他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