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安河巷口,有几个闹事的居民堵在巷子口骂骂咧咧:“我们又没病,为什么把我们锁在这!这样下去要是真的染病了怎么办?”
他们这样堵着医士们都没法进去,王七急得满头大汗:“等疫病散去自然会放你们出来,里面有吃有喝你们有何不乐意的?还不速速让开,让医士进去救人!”
可那些人还是不让,一个壮汉甚至拿了屠刀要强闯。一阵马蹄声传来,王七赶忙上去迎接:“殿下!”
“发生了何事?”徐玉眯着眼睛看着那些人:“可是里面粮食不够了?”
“不是的殿下,是这些人非要出来。”王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好事还真是难做啊。
“何人带头杀了便是,传我令从即日起若再有人私自走动就地正法!”徐玉系好丝帕走到那些人面前:“在本王还有耐心帮你们防治疫病时最好老实点,否则便一把火烧了你们这安河巷让你们谁都活不了!”
那带头屠夫撒野道:“是监国大人让你来的,你敢不尽心?小心掉脑袋!”
王七上前就将他砍翻在地:“大胆刁民!敢对凉王殿下不敬!”
聚集的人吓了一跳,瞬间四散开来。徐玉对招募来的医者行了个礼:“各位先生来此是大义之举,待疫病事了本王定会为各位钻书立传!”
那些医者赶忙跪下:“殿下您太客气了医者仁心,况且户部给的招募银两已经很多了草民们不敢奢求太过。”
“那就有劳了!”
凉王府寝殿内,侍女端上一碗药茶放在李存礼身边:“殿下说了将军今日夜里总会微微咳嗽,这药茶可以让将军舒缓些所以命奴婢给您泡了送过来!”
李存礼看着药茶嘴角勾起一丝笑容:“知道了,殿下可说何时回府?”
“殿下说了,今日要晚些请将军饮了茶水便先休息吧!”侍女行了个礼之后就开门退下了。
深夜,徐玉与王七才回到王府,她疲惫的揉着手腕今日是写了太多批复了……
王七跟在她身后打了个哈欠,徐玉停下脚步:“你今日也累了,去休息吧!”
“属下遵命!”王七转身退下。
微风吹响寝殿门口的竹风铃,徐玉轻轻打开殿门发现李存礼还依靠在床上看书:“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见她回来李存礼微微一笑:“在等你,玉儿来。”他放下手中书本,对徐玉张开双臂示意她过去。
徐玉脱下外衣放于架子上,钻进他温暖的怀抱:“让你久等了……”
李存礼在她唇上落下一吻:“并不久我刚好看了一会书,你就回来了。”
徐玉瞥了一眼已经看了大半的书册,她眼中满是幸福:“存礼,我好累啊。”
李存礼挥动熄灭油灯,抱着她躺下:“睡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月光透过窗户投射到床上,他看着徐玉柔光照亮的面容轻轻念起:“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他伸手抚摸上徐玉眼下的泪痣,怀中的人眉眼舒展呢喃了下:“存礼……”
清晨侍女进屋收拾床铺她拿起床上的情诗本子心中疑惑,殿下何时喜欢看起这些诗句来…她将书本放回床头的柜子上,继续打扫起来。
宫墙内徐玉与李存礼并肩走在宫城甬道上往李嗣源寝殿而去,他伸手握住徐玉冰凉的手:“可是起的太早天气寒冷的原因,我看你在殿上时总是在衣袖里搓着手。”
“不是,我是在想岐国的战事……”
进了寝殿之后李嗣源真在打量着自己新做的龙服,石敬瑭在一旁弓着身:“泰山可还喜欢?”
李嗣源抚摸着龙服:“嗯!”
“另外登基前用的祭祖的西宫已近中期,陛下可有亲自巡视?”
“你全权安排吧!”
“是!臣告退”石敬瑭转身走出恰好撞见李存礼二人进来,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下徐玉:“凉王殿下!”
待他退下后李存礼向李嗣源行礼:“大哥,巴尔来信称漠北行刺岐王失利,且漠北已与岐国停战!”
李嗣源停下手中动作:“为何停战?”
“是不良人推举出的新不良帅为齐国不被吞并,挟持了述里朵的次子耶律尧光。”
“不良帅?”
“情报称他是消失已久的三十六星宿,天暗星!并非是那人。”
“不良帅早就死了。又何惧那三十六星宿?”
“冲突中漠北也同样挟持了岐王,于是双方达成一个约定。在不动用军队的前提下,双方各凭本事救人。若漠北先救出元帅,岐国便降。若岐国先救出岐王,那漠北便要退兵……”
“此事你怎么看?”
“不良人眼下不成气候。但这漠北王后绝不会仅仅为了自己儿子就被动停战。这漠北王后怕是故意借此停战想提高筹码,比起残兵败将的不良人那个漠北王后才是真正的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