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记得了我,为何不质问?不出意料,男子不会让她轻易离开。
“该质问的已然质问,该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女子淡淡地道
“你不知道,你若知道了,我不相信,你如此狠心,会嫁给容染,当年,我...”
墨卿打断了他的话,却依然不敢回头:“当年的事,是我唐突了,我本就不是与你相配的人,却硬是要攀上天界政尊的姻缘,自然是要承受返噬的。你若回去,也记得与玉瑟说一声,本神,如今不会再喜欢这样一个人了,让她也不必再来寻我。”
“墨卿,事实不是这样,我与玉瑟并没有… ” 男子拉扯着墨卿的衣角
墨卿打断了他的话,终于鼓起勇气,转身而后说道:没有什么?天界中,你与她的传闻沸沸扬扬,自从我恢复记忆,每次听到你的消息,都会想到,我魔界的政神受伤,常年闭关修养;每次看到这串不会再闪耀的红珠,我就会想到,我魔界战神陨落,下落不明;每次刚回忆起我们的故事,我就想到几千年前,我魔界男儿丢在冷山结界的魂魄。
只见眼前的男子一身淡色长袍,单薄疲惫很多,但是眉眼间依旧是说不尽的温柔,空谷幽兰的气质让人靠近就会心生遐想,一个这样的男子,将自己揽入怀中,逼着自己承认,还未忘却。
墨卿再三睁开了他的怀抱:琴鸣殿下,我还记得,我曾说过,若你真的对我无意,我也不强求,更不会怎么样,是你要娶我,却成了如今的局面。千万别和我说,一切都是误会。
未想到从前不染俗世,从不行差踏错的琴鸣殿下,似不知从何说起这段往事,焦急的看着她,左右思索,而后是:“你看着霄青殿内的请柬、梅子酪,真的觉着,是我在骗你吗? ”
墨卿忍住泪光,深叹了气,对上他的眸:“琴鸣,此时此刻,永时永刻,我无法相信你,也不能相信你,谁知道,这是不是你的计谋。”
“若真是天界的计谋,那你为何,还愿意与容染来往?若你不信任天界,为何要信任他? ”
墨卿不想再说,起身向前走去
“若,我找到云泽呢?”
“我魔界的战神,我会自己找,那日,我刺你一剑,你我之间剩下的只是仇恨,既然你今日挑明了,那我便告诉你,终究是我错了,若我不求缘上天界找你,你如今还是天界政神,如今,一别两宽,你我再见,相忘于江湖。
“墨卿,你,难道连一句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不是我不给,而是,给不给,事实都是如此。我生来愚钝,很是怕给了你解释的机会,会在耽误我魔界的气运。我知道,你与此事无关,但是你的放纵,你的宽仁,让敢这样做的人认为,即便如此,你也不会怎样。如今,我是魔界众仙仰仗的乐尊,再也不是只跟在你身后,追着你跑的仙家了。而且,当年的事,我定要查个明白,若是回头,那玉瑟仙上参与其中,我先告诉你,你可以选择把她藏起来,不然,若是她有什么蹊跷,可不要再来找我要人。”
“墨卿,你听我解释” 琴鸣上前一步
然话音未出口,玄冰剑锋已经刺向长袍:千年前,你我之间该说的话,已然说尽了,再说任何话,也不能让魔界将士回生,再做任何事,我也不会再看到我三哥云泽的微笑。如今,我元神已回,请你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下一次,就不是玄冰剑这么简单了。
说罢,墨卿转身而去,却被琴鸣阻拦,他寒冷的手,搭在墨卿肩上:即便,今日我灰飞烟灭,我也要说话这些话,我不想,你憎恨我。
墨卿没想到只是一剑,会让他如此虚弱,似有些后悔,但她知道此时的深情终归会让这场离别更加痛苦,只能硬起心肠说:未想到身为火神的琴鸣殿下,竟然手会如此的冷,想必,你之元神,已然微弱不已,莫要再逼我出手了,今日,就算你要灰飞烟灭,我也不想再多听你说一个字,你对我而言,在几千年前,就不复存在了。
琴鸣拿出了在凡间,墨卿给他的那张羽令,凡间小屋,二见倾心,这张面庞真的是太容易蛊惑人心,看着那张羽令,墨卿叹了口气,定神将它化为乌有,她知道,这是他最后的勇气。
她不想看他落寞的样子,在她心中,琴鸣永远是那个意气风发的仙君,转身离去前,犹豫间,她开了口:我已经不怪你了,你没做错什么,不过,不过是我们没有缘分,若是回溯过去,真的是我对你不起,若不是我强行走入你的仙途,如今想必你依旧是政神。我知你虽然不喜功名,但你过往的安宁生活,终究是因我而去,莫要执念了,修复自己的元神,莫要留着我赠你的东西,你我从此,就是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