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的大雪地中,茫然而不前路。 却没想到,隔了一会儿。 耳畔响起清冷冷,又极尽温柔,像冰雪消融,露出春山秀色。 凌守夷握住她的手,说: “好。” - 这一个字渺远得像天上传来的仙乐。 他真的同意了?夏连翘怔住。 可下一秒,她又忘记了自己为么惊讶。 她刚刚说了么来着? 凌守夷又回复了么?他为么要说好? 意识越来越沉,夏连翘觉得太累了,太吃了,于她也不去想了,任由意识沉入黑暗。 看到夏连翘闭上眼的刹,凌守夷的灵魂差点儿也跟着从体内飞出来,他惶恐地伸出手,想摸她的鼻息。 指尖却颤动得厉害,怕摸到让自己无承受的答案,心几乎快跳出嗓子眼里。 为么会这样。 凌守夷目光掠过她的眉眼,掠过她身上每一处伤痕,每一处便如同刀剑加诸己身一般,拆骨一般的疼,侧腰的牡丹如烙铁一般疼痛难忍。 几天前,他主动剜去侧腰的牡丹,主动和她保持距离,他悔莫及。 他悔自己无的骄傲,他甚至在想,动心又如何,动情又如何?哪怕让他低声下气,卑微如草芥又如何?这一辈子为她端茶倒水,做牛做马又如何? 他抱着她小小的身躯,跪倒在地,唇瓣动了动,贴近她的耳畔。 凌守夷眼睫微动,眼睫上的血滑落下来,洇红了眼尾,湿了往日高峻冷淡的容色,“连翘。” 这他第一次主动喊她的名字。 不夏道友,不夏连翘。 连翘。 从来淡漠的嗓音,喑哑中带了几分微不可察的恳求,“求你不要有事。 “连翘。”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他的冷淡消解了,冲霄的高傲消融了,头颅垂下了,他想到她喊一声他的名字,看看到她温暖的笑容。 少年躬腰向谁折,又为谁剑气冲星,为谁奔赴三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