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连翘开始后悔了,和凌守夷相处这些时日,她频频死,却第一次踩爆的雷点,更不知晓发怒的这么孟浪可怖,不论如何,她不该招惹……到这个地步。 原来,凌守夷当真一直在包容她,克制自己从未尽兴,若当真肆意妄为,她毫无手之力。她咿咿呀呀,似哭似叫,大脑一片空,神志昏蒙,如飞九霄云外,恍惚间,她看到神像也离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神台上的少年仙君像缓缓走下了高台,垂眸从自己怀接过她,在她唇瓣落下一个吻。一个灵魂,将她牢牢禁锢,抵死亵-玩。 少年仙君依然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赤-裸,眼里仿佛夤夜里暗腾的雾,又如腐草化的萤火,雾气一直弥漫到身上,浑身上下湿漉漉的,被兜头浇了一捧水,袍银甲泛着淋漓的水光。 昼转成黑夜,黑夜又转成昼。 在晕过的一秒,夏连翘知道原来世上真的有这种死的。 等夏连翘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逢仙楼内。她怔了一下,抱着被子愣愣地直起身,检查了下自己的情况。 浑身上下被清洗打理得干干净净,身上盖着一床柔软的被褥,原本凌乱的头发也被细细重新梳拢过。 这个想都不用想,她就知道凌守夷。 她咬住下唇,从脊背到脖颈,耳尖又开始轰隆隆燃烧起来。昨天的那些过于不堪的回忆简直如潮水一般汹涌地倒灌入脑海。 她不记得她被凌守夷翻来覆,颠来倒多少次,乎用尽所以她能想到的,想不到的难以启齿的姿势。怎么懂得这么多……可即便如此,凌守夷浑身上下的气息也冷冷清清,并不以为耻。正因凌守夷不以为耻,纵-欲自然的态度,让她更加接受不能。到最后凌守夷似乎犹觉不足,乌浓的眼睫低垂,抵在她腿根轻蹭,一下下拍打,她吓得忙制止,见她实在不堪承欢,迟疑半秒,罢。 夏连翘:“……” 不论如何也想不下了,就在这时门开了,凌守夷垂眸端着药过来。 她冷不丁地乍一看到,睁大了一双杏眼,脸红如飞霞,磕磕绊绊的话都有点儿不利索,“我不用喝药。” 昨天面这位清冷出尘的凌道长,当真……龙精虎猛。让她羞耻到脚趾抠地的同时,又难免双腿发软,心怦怦然。 没办,谁叫她正儿八经的肉食系…… 昨天吵得很激烈,但凌守夷过美味,她实在没出息,爽到之后记吃不记打。 凌守夷见女孩儿如小鹿一般惊恐地睁大眼,默了半秒,心里也觉昨日荒唐,解释道:“不伤药,补药。” “哦……”夏连翘硬着头皮接过凌守夷手的药碗,一饮而尽。小腹内好像有东西在一跳一跳,程她都羞耻得抬不起头来,乎没怎么敢看。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但不可否认的小情侣之间没什么拉灯不能解决的,一次不,那就两次。 凌守夷坐床边,看她喝完,便收了空碗转身出了门,临走嘱她好好休息。 夏连翘靠着枕头,浑身发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之间那阵硝烟四起,战火纷飞的激烈冲突,早已在一次次肆意缠绵烟消云散。 至少,再见到凌守夷的时候,两个四目相对,的确再也生不出什么火气。 修士身体素质好,躺了不过一个下午,等晚上的时候,夏连翘便又活蹦乱跳起来。 凌守夷端了亲熬的伤药喂她喝下,亲试了药温,这一勺接一勺喂给她喝。 夏连翘默不吭声,若有所思地喝着伤药,心里却想着她和凌守夷在破庙里那场争执。 她嘴上没提,凌守夷也没提,两个默契地齐齐忽略了这件事,好像这场争执从没发生过。 但夏连翘心里清楚,凌守夷此心里肯定有自己的决断,她当然也有。 她没办剧透,这乎个死结。 可一下午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又原著剧情捋了一遍,发现也不没有破局的办。 接下来,有两滴玉露甘霖亟待收集。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正如司马元蘅所,一滴为宗门大比的赏赐。 第二滴,她如果没记错的话应该位于奉天宗禁地——“溟幽海”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