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小凌。” “何要哭?”凌守夷问。 夏连翘摇摇头。 又觉得不沟通不太,顿了顿,方才直言不讳,“我只是在想如我对司马元蘅客气一点,琅嬛是不是……” 她心中迷茫空落,酸涩愧疚难言,千头万绪,也不知该如何诉说,只随便挑了其中一个原因。 凌守夷皱起眉,“你怎么会这么想?” 她动了动唇,不知道如何开口。 见她双目微红,强颜欢笑,凌守夷一顿,心口更微微一滞,仿佛她角的泪啪嗒嗒都落入心底,令酸痛难忍。 未曾想,只是见夏连翘落泪,心中便似如刀割一般,竟激起心绪这般波澜。 凌守夷便也不再逼她,只拉起她的手,另一只手揩去她角泪水,抬眸定定瞧她,淡静道:“我未曾怪你,一切皆旁作恶,与你何干?” 嗓音柔和,一字一顿,具有令信服的力量,“琅嬛自也不会怪你。” 夏连翘言地再度摇摇头。 凌守夷清俊的面容近在咫尺之间,可她忽然觉得她和凌守夷之间离得这样近,却又样远。 像有数的不可抗力在将分隔开。 她都能看出来司马元蘅对白济安心存感,凌守夷岂看不出? 李琅嬛飞来横祸,白白受此劫难,凌守夷对她能毫责怪,对白济安当真能做到毫不迁怒吗? 她越怕凌白之间再起冲突,现实却又不断横枝节。 她与凌守夷也不过是第一次爱,谁都是懵懵懂懂的新手,还在一次次摩擦中摸索,何老天爷却不给任何学习机会? 少年素日里是极冷峻刚烈的,是个冷内热的炮仗性格。 此时的凌守夷神情之若定,在夏连翘看来,更像是平静的海面下蓄积着的风暴,只等着某一日有摧灭天地的力量。 她的想法不其然在几日之后便得到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