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后退。
“殿下,剩下的让我来问吧!”上官晋洪显然急于知道答案,不顾身份直接打断了苏辰的审问,楚铭有护主之意,苏辰倒并不在意。
上官晋洪向沈洛弗走来,将合在一起的两块玉佩拿出来,其中一块正是自己带来的半截,“你姓沈?或是上官?今年十八?对不对?”
上官晋洪期待着她的回答,脸上竟然是慈爱的神情?
“你与沈叶娴是什么关系?”沈洛弗直视着他反问,心中也隐隐有了猜想。
“放肆,将军问话你就回答……”
手下之人呵斥沈洛弗,上官晋洪却抬手阻止就要上前缉拿的属下,生怕吓着了她。
念及沈叶娴,上官晋洪情急上前,刚一走近,沈洛弗就往后退了一步,上官晋洪不再靠近。
底下的人从来没见他这般惶恐的模样,诧异不已。
“将军,切莫被这丫头迷惑……”
场下一人当即提醒上官晋洪,沈洛弗看得出来,这场中之人大部分都将自己当做了敌方的细作,宁可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稍有不慎,就会身首异处,只有面前这个人,跟她一样想要确认一样东西。
上官晋洪并未生气,面上反而骤然升起愧疚之意,这种神情,三天前她在沈叶娴的脸上见过。
“她曾是我的发妻,只是我把她弄丢了,丫头……”对面的人像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黯然回道。
“你辜负了她?”沈洛弗神情冷漠,打断了他的回忆,她并不知道他们的过往,只是这些年来她隐隐约约想过许多答案,这一句“曾是”便是答案。
上官晋洪愧疚更甚,似是不敢回答,只能带着试探的语气去问挂念之人的消息。
“枼娴,她还好吗?”
上官晋洪的回避已是肯定,再问已无意义,沈叶娴的答案也不过是多了一个负心汉的理由。
想到这里,沈洛弗突然觉得自己出现此处有些可笑,低头看了一眼怀里被包裹的盒子,随即淡淡说道,“她死了!”
苏辰饶有趣味地看戏,身边的许清凌低声在他耳边解释着盒子里的东西。
“枼娴?怎么会……”
上官晋洪眼里闪过失望和悲切的情绪,也看向了沈洛弗怀里的盒子,想伸手去摸。
沈洛弗瞧见他眼里的悲切之情,却也不想去细究这其中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如果她在此刻告诉他沈叶娴遗弃了她13年,他会不会觉得这其中也是有他的缘故。
她这一生不仅拥有一个遗弃她的母亲,还有一个负心的父亲,她让自己来这一趟难道就是想告诉自己这个,然后原谅她的伤害吗?身为父母,他们怎么可以自负地认为只要她知道了他们的苦衷和过往,就能原谅他们所有的作为。
沈洛弗不能理解沈叶娴的想法,一如这么多年来的无法理解的抛弃。
越是回忆,眼前的深情便越是讽刺,嘴角不自觉露出嘲讽的笑容,只想要离开这个虚伪的场景。
防备许久的楚铭在关注到沈洛弗的表情后,以为她将有动作,在她微微侧动身子时,当即眼疾手快地将一记石子打在她的脚后。
沈洛弗吃痛一倒,重心不稳跌落在地上,手上却下意识地护住了骨灰盒。
“来人,将这刺客拿下!”
场下的人顺势喊道,正要上前擒拿,却被上官晋洪拦下。
“慢着!”
“将军,这女子来历不明,南苏与北齐的交战三年,如今正是关键时期,这女子突然出现,分明就是北齐派来的细作。”
“是啊!将军。”手下之人纷纷劝阻。
上官晋洪却不理会手下人,神情坚定,转过身面向苏辰求情,“殿下,北齐退兵已成定局,在此刻来打探消息,徒劳无益,更无道理派一个弱女子前来。还望殿下明鉴。”上官晋洪理性地道清如今局势,再为沈洛弗的到来阐释原由,先理后情。
苏辰听上官晋洪的意思有意要保面前的女子,不痛不痒地提醒上官晋洪,“上官将军三思,他们所言不错,如今正值关键时期,此女又恰好带着与你相似的半截玉佩出现,只怕没那么简单!”
上官晋洪挺直了身躯,面向众人,走向沈洛弗,像是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情,“的确不简单,因为她是我上官晋洪失散多年的长女。”
场下当即爆发出一阵私语,却无一人不敢出列质问。
沈洛弗意外地看向上官晋洪,面对众人怀疑,只凭自己的半截玉佩,他便认定自己是她的女儿,这个答案她虽然早有预料,但又出奇的顺理成章,因为就连她自己也这样以为。只是他当下这般肯定的态度,让她诧异,这种被保护的感觉,陌生得很,让她浑身不适。
苏辰看向一旁有些错愕的沈洛弗,身子前倾,缓缓道,“上官将军,即便她不是细作,擅闯军营,也是重罪。”
听罢,上官晋洪单膝跪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