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妇人也在看着她,还帮她捋好因为剧烈遇到而飞舞的鬓发。 她缓缓走到玉蝉跟前,在玉蝉的耳边轻轻说道:“我是你阿娘,又不是你阿娘。” “其实你倒是像你阿娘。”妇人目光中露出了一丝怀念。 玉蝉被妇人的话搞得糊涂,满脸不解。 “生你的阿娘,在生你那一天就难产大出血没了,至于我,”妇人古怪地笑了一声,“你就当我是卖儿卖女的恶人吧。” “那我阿爹呢?真的是靖安侯吗?”问出这话时,玉蝉的心跳还有些快。 “怎么可能呢?”她声音极低极低,低得只有她们两人能听清,“你怎么可能会是孟屹的女儿?” “他毁了晚娘的人生,晚娘怎会心甘情愿地生下他的孩子?” 玉蝉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看向妇人。 “想通了吗?”妇人轻声笑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母女,在闲话家常。 她又继续用那种只有两个人才能听清的音量,说道:“这才是欺君之罪。” 妇人露出了点笑意,像是完成了不可能之事的得意。 “我不欠你什么,也不欠晚娘什么了,日后便不要再见了。” 妇人收敛起笑容,恢复在紫宸殿中的平静神情,抬步走向绿绮。 “我阿爹到底是谁?”玉蝉急切地问道。 “他就在京城,或许会来直接找你。” 玉蝉止住了脚步,目送着妇人离开巍峨的皇宫。 可是各种各样的思绪在她的脑海中盘旋,她始终忍不住期望着,在最开始母亲将她卖掉是有隐情,有苦衷。 这样,她就能凭借这一点点微薄的爱护之意,在后面的日子里好好过下去了。 于是,玉蝉站在原地,等待着绿绮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