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雪时看了看天上交错的剑,道:“修心修身,修功修法,心法练好了,修为便可一日千里,夜歌教导子弟,还是有些本事的。” 兰玠闷在布袋里,叹气道:“如果他们别总是踩着剑飞来飞去就好了。” 云镜里隔着布袋拍了拍他:“不装死了?” 兰玠躺着不动弹,讹人道:“我被应雪时那一指头按得头晕眼花,实在起不来。” 应雪时冷哼:“我不仅可以让你头晕眼花,还能让你粉身碎骨。” 兰玠一抖,感觉到掌风袭来,心口猛烈地震上三震,暗道“吾命休矣”,却没等到想象中的夺命巴掌,只等来了云镜里软绵绵的一拍。 “出来。” 兰玠无精打采地爬了出来,它控制着声音,尽量不让自己发抖,机智地岔开话题,有理有据地分析起了夜歌的蹊跷之处。 “哪有晚上拜神的道理?始祖堂里供奉的肯定是尊杀人不眨眼的邪神,白胡子老头好生刁钻,要拿咱们填邪神的肚子呢!云姑娘,始祖堂万万去不得。” 在前方引路的神侍停住了脚步:“……” 应雪时直勾勾地盯着兰玠,兰玠被他盯得心虚,正要飞过去踹他,便听那张恼人的嘴说道:“兰玠你好干净,知道拿颜面扫地。” 他嘲讽完,又问云镜里:“你没教过它道法仙规吗?” 云镜里的表情比他还怪:“它一个纸人,说不准哪天就被火烧没了,教它道法仙规,不和肉包子打狗差不多吗?” 兰玠:“……” 多活无益,他尽可以触柱西去了。 云镜里犹豫须臾,又求知若渴地看着应雪时,道:“你生了这样一张嘴,能活这么多年才被碎魂,不得不说,是你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