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以从来没有过的热诚,“奥布里不舒服!她胃疼!”
奥布里猝不及防,但适时地做出不舒服的表情。不过她因为忐忑和担忧而表现出的苍白脸色已经将事情的可信度提高了。
邓布利多把最后一个椅子倒叠在桌上,半个班的人都看向她们:“需要我检测一下病情吗?”
“好。”西丝利说。
奥布里抓紧了西丝利的手,后者安抚地拍了拍她。治疗的检测魔法打在奥布里身上,邓布利多挑挑眉:“奥布里,你的确需要去医疗翼拿几瓶魔药,或许昨晚小精灵准备的饭菜里有些不干净的东西。”
奥布里点点头,让西丝利扶着她走到门边。她没忍住小声道:“你怎么做到的?”
“关于这个,”西丝利拍了拍她的肩,“你真的要去医疗翼了,亲爱的。”
“啊?”
“上学期要上博格特的时候你就很不舒服,要不是因为奥尔夫先生临时取消了课程,我都以为你要昏过去了,而且我们从没逃过课。”西丝利说,“所以今天早上,我往你的粥里丢了一点泻药,还有一些别的,哈哈,就是这样。”
她把奥布里推了出去:“如果还不去医疗翼,一小时后你可能就要窜稀了,附加胃疼选项,对不起,朋友。”
奥布里的表情陷入了空白:“我怎么没发现?你不和我一起吗?”
“这个不重要。”西丝利真诚地道,“我还是挺想上课的,快去吧奥布里,相信我,你是个勇敢的格兰芬多。”
“等等西丝利——”
心中怀有万分歉疚的西丝利坚定地关上了大门。邓布利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不陪奥布里去吗,西丝利?”
西丝利回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奥布里说她没问题,回绝了我的陪同请求”
请假带来的小小喧闹比不过学生们对将要直面博格特时的骚动和窃窃私语。里德尔将视线从格兰芬多的方向挪回,而他刚打算观察一下斯莱特林学生的状态,便撞上阿布拉克萨斯一言难尽的眼神。
他们无言地对视。
“你不紧张吗?”里德尔说。
阿布拉克萨斯脸上浮现出某种古怪的狐疑——一种里德尔曾在孤儿院护工脸上见到的神情:当她们对街对面面包店店主那几个漂亮女儿的情感生活有了某种飘忽的可能时,五官大抵也是如此排布。“我看你也不紧张。”金发孔雀煞有介事地理理校袍领口,闲来无事的家庭主妇表情依旧固定在他脸上,“刚刚在看格兰芬多?”
如果不是因为阿布拉克萨斯声音小,里德尔发誓这家伙下次会在图书馆里借到一本会放屁的书。
“有什么问题吗?”他真诚地问。
“没问题。”阿布拉克萨斯嘀咕道,“你真是深情。”
里德尔感觉自己脸上扬起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我觉得你才是最深情的那个。如果不是你提醒我,我差点忘记上次在你桌上发现的小说。昨天晚上你还熬夜阅读吧?”
“我才没有——”阿布拉克萨斯不自觉拔高声音,随后又自知理亏地降下来,“好的,汤姆,我只是被书中内容吸引。文字和现实是分开的,我可没有想要冒犯你的意思。”
他指的是已经被大多数人遗忘,或许只有少部分人耿耿于怀的流言。或许是有人实在看里德尔不顺眼(而他们至今没对此理出头绪——为什么这么做?脑子被红帽子打了一棒槌?),或许是巫师们缺乏娱乐活动,又或许是英国将有一个巫师界的莎士比亚(里德尔慷慨地把一些莎翁的书从有求必应屋里带给了嗤之以鼻、但依旧按耐不住好奇的马尔福),那个梅林听了都要打个喷嚏的流言衍生出了令人惊惧的附生品:一系列以毫无根据的流言为根据的文学创作。
里德尔在鬼飞球袭击带来的的愤怒后平静地认识到某个事实:火龙就是火龙,随这些事情去吧;反正火龙和他在第一次鼻涕虫俱乐部后就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默契地保持距离,仿佛宴会上他们互相惹麻烦的言语绊子被施展了消失咒,所谓的朋友宣言也如有一个月期限的魔药论文那样,在死线来临前基本不会被提及。当然,里德尔一般会好好对待论文。
他们之间原本隔着某种古怪的氛围,一种心知肚明的互相提防,双方都当对方有问题只是暂时隐而不发,在真正撕破脸前所有人都只是苦于魔药课的无害萝卜和哑火幼龙。而不知何时这种日常氛围逐渐被另一种平静所替代,即曼德拉草与火龙不会是非第五级的生物,而接受生活中有个并不难受的“如鲠在喉”并非难事。所以不论是出于何种缘故,流言已不再被他们在意了。
可当事人的释然不代表创作者和读者的泄力。随着两个人恢复只有魔药课交集的常态,小说的产量到达了一个惊人的巅峰。自从抓住阿布拉克萨斯阅读那些凄婉的爱情小说(而其中主人公之一是里德尔本人),里德尔便一周就能见到那么一本,有时数量更甚,令人咋舌。他必须承认作者的笔力,如果未来预言家日报没了这位创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