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乌鸦却在这时扑棱着翅膀,停在了她的窗沿上,歪着脑袋打量着二月。
夜色便是这小家伙最好的保护色。
二月困意消散,也回望着这只乌鸦,它似乎并不怕生人,依然好奇地看着她。
倒是很有趣。
二月尝试着伸手靠近它,它也不躲闪,还大着胆子将头探了过来,顶到她柔软的指腹。
鸟羽丝滑,犹如上好的绸缎。
二月忍俊不禁,轻柔地抚摸了几下它的头顶。
“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她不自觉用上了与动物交流的能力,但对方却仍旧用一双豆豆眼专注地看着她。
奇怪。
“你不会说话吗?”
她又问。
乌鸦似乎极通人性,迟疑地点了点头。
这样啊,二月心中的怪异感稍去,但还是觉得哪儿都不对劲。
“都是形单影只的,我们俩不如作伴吧。”二月看着乌鸦说,“可惜你不会说话,不然我倒想问问你这一路飞来,可有看见过什么趣事。”
她叹了口气,“既然这样,那就我说你听吧。”
乌鸦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总不至于是在看智障吧。
反正它是哑巴,也不能嘲笑她,大不了飞走就是了。
“其实呢,我最近看上了一个人。”她撇开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上,“是个很特别的人。”
“不苟言笑的,但很温柔,很有……安全感,嗯,让人忍不住想亵渎一下。”
乌鸦歪了歪脑袋,似乎对这话感到很不理解。
“呀,男欢女爱之事,你这小乌鸦当然不会懂。”二月拿手指点了点乌鸦的头,它便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简单来说,就是想抱他,亲他,和他做……呃,就是□□,懂吗□□?这样,他便能爱上我了。”
乌鸦的目光呆呆的,不如之前有神。
“……说起来,你成年了吗?”
似乎对未成年的小乌鸦说这些,并不太好。
乌鸦扑棱了下翅膀,飞走了。
红叶:你看,连这扁毛畜生都厌烦你了。
二月: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