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就记不清过去的事了,也不知道两人以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格来说,这里虽然简陋,却也算余禾的闺房了,杨怀成从进来开始就目不斜视,而是握住余禾柔软细腻犹如白玉的小腿,打量着余禾精致的脚踝和圆润可爱的脚趾上的伤口。
虽然都稍微清洗过了,但看起来还是很严重,有一些是因为不小心摔伤的,但还有一些已经开始愈合,看起来像是长期摩擦出来的伤口。
“你的鞋子不合脚吗?”杨怀成在经过仔细的观察之后,竟然看出了原因。
余禾点点头又摇头,有些委屈,“合脚,但是很硌,而且做鞋的料子太粗糙了。”
杨怀成的目光落到了被他放在床脚的鞋子上,黑色的千层底布鞋,因为走山路和不小心摔倒,上面沾了不少灰,但布鞋的针线密实,是余禾的母亲何春花一针一线亲手缝的。
现在多数人还很贫困,比起余禾,村里不少人只能穿草鞋,余禾的黑布鞋可能用的料子是何春花贪便宜买的,但是倾注的母爱在细密的针线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这也是余禾明明很磨脚,却一直没和何春花说的原因。
如果是以前的余禾,穿这样的鞋子一定是最合适的,可自从余禾恢复记忆,意外使用了那张精灵族的卡牌之后,她的肌肤越来越娇嫩,很容易受伤,所以布鞋粗糙的质地磨得她的脚后跟还有脚趾都出血了。
杨怀成慢慢放下余禾的脚,心里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继续问道:“你家里消毒液放哪?或者红药水、酒精之类的。”
余禾……
沉默又沉默,虽然已经一个多月过去了,但不代表她对这个家里所有的东西都了如指掌。
看着余禾眨着无辜的大眼睛,杨怀成多少有数了。
他索性让余禾等他一会儿,他回知青点拿药水。普通乡下的人,不一定会备着这些东西,连饭都吃不饱,没病没灾的谁买这些,能有一瓶红药水都算难得了。
倒是他,临走前家里不放心,从爷爷辈开始就有不少人从军入伍,各种药是少不了的。
余禾破天荒很有良心的替他考虑了一下下,“你先不用管我吧,我也不出去,晚上再处理也是一样的。倒是你,平白无故换锄头换了这么久,还有你借来的锄头镰刀,虽然用芦苇遮起来了,但万一刚好被人捡走怎么办?”
杨怀成轻笑,眉宇舒展,显然余禾难得的关心让他心情愉悦,“不急,方明他们会替我解释。至于镰刀和锄头,上面都有记号,捡了也没用。”
其实杨怀成没有完全解释完,不仅是有记号这么简单,农村里的人一辈子都和田地打交道,锄头镰刀这些更是重要的工具,天天用着摸着,简直和老伙计一样,不管多少把锄头混在一起,田里人都能一眼认出来。
所以就算把记号擦了,想捡回去自己用,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杨怀成动作很快,余禾总觉得他才离开,一眨眼的功夫就带着一堆药回来了。
不仅是双氧水,还有一些药跟纱布。
他的动作很熟练,帮余禾用清水清洗伤口之后,又用双氧水消毒,然后涂了药粉。手臂上的伤口看起来严重一些,还用纱布包了起来。
杨怀成清理伤口的时候很小心,余禾几乎感觉不到疼。
眼看伤口都清理好了,杨怀成还把药都留下来,和余禾说它们的作用。
余禾都点头应付下来。
他不仅帮余禾处理伤口,还把地上的狼藉也收拾好了,甚至给余禾倒好了热水,连鞋子都清洗了。
余禾看了却不感动,她皱起精致的眉头,形状姣好红艳的小嘴一撅,双手插在盈盈一握的细软腰肢上,做足了无理取闹前的动作准备。
果然,下一刻她动听的嗓音说出骄纵的话来,“你怎么回事,你把鞋子洗得全湿,我明天怎么穿什么,大队长才给我安排了活,难道你要我光脚出门割猪草吗?”
“你太过分了!”可能觉得自己的话不够严厉,她又指控了一句,只可惜再严肃的指责,经过她软软糯糯的音色一加工,都和撒娇一样。
杨怀成也不恼,“对不起,我错了。”
余禾仍旧不开心。
而杨怀成继续说:“但你现在也不适合出门干活。”
余禾以为杨怀成终于忍受不了她了,就在余禾蓄势待发准备大吵一架的时候,他又接着说,“你明天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我把猪草割好,等到下工的时候有的交差就可以了。”
指责的话噎在喉咙,不上不下弄得余禾很难受。
她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的应下了杨怀成的好意。
然后下一刻就不留情面,堪比始乱终弃的渣女,迫不及待的赶杨怀成走,“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走吧,万一被人看到你在我家逗留怎么办?”
杨怀成没有生气,他站起身来嘱咐余禾接下来几天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