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下抓住了陆一鸣身旁的顾客,问:“这是不是你的箱子?”
“是……但是这个手机……这个手机他不是我的……”
“你要承认是你的,那才奇了怪了!过来人,把他衣服给套上,带走!”
那个人四十多岁,带着黑框眼镜,声音焦虑不明所以:“这……这电话真不是我的!真不是我的!这……这这……”
这时候又过来几个马仔,把他衣服抓出来,给他套上,然后就往外拽他。那个人声音因为害怕都已经变形,拼命对那些人哀求说不是自己,真不是自己!
但那些人把那个人拽出去,把温州敢死队的老板也给放开了,更衣室内恢复了安静。
陆一鸣在刚进更衣室的时候,感觉形势不对的时候,自己没有打开箱子就被那些人给控制起来了。自己一直反手拿着手机,在温州老板刚刚被拽进来,分散大家注意力的时候,陆一鸣把手机,悄悄塞进了旁边那个人的箱子里。
那些人一出去,陆一鸣感到自己已经有些虚脱,和其他人一样,手忙脚乱开始穿衣服。
浴室那边进来三个人,都被打得鼻青脸肿,一进到更衣室,立即去搀扶温州敢死队的老板。
那个老板被扶起来后,担心自己暴露陆一鸣给自己惹祸,低声命令那三个人赶快给自己套上衣服,然后离开洗浴中心。
陆一鸣穿好衣服,始终也没向老板那边看一眼,急急忙忙去了大堂。看到大堂有被砸过的痕迹,几个服务员都鼻青脸肿,还有几个后面烧锅炉,或者打杂的人也都聚在大堂,正在互相议论刚才情况。收银的小姑娘在那痛哭。陆一鸣掏出两百块钱扔到前台,自己摸到后面拿球鞋。前台的人都忙着结账,乱成一团,陆一鸣往外张望,看到那些人开着两辆阿尔法,还有几辆路虎,一辆小巴都走了。
这时候正好有一帮人结完帐往外走,陆一鸣跟在他们后面,低着头走了出去。走到自己车旁边,钻上车,坐在车里稳定情绪,然后观察着外面的动静,看到顾客开着车子陆续离开,外面没有再看到那帮人,也没有看到有车在外面监视这边的动静。
这时候天已经完全亮起来,温州敢死队老板的司机也走过来,一边用手摸自己脸上的伤口,一边走到宝马750旁边,开车门,把车开到正门去接老板。
老板出来后走了。
陆一鸣又等了一会,也开车离开。
车子顺利开出了洗浴中心院子,没有人阻拦。
坐在劳斯莱斯幻影后座的方向左,一边嘴歪叼着雪茄,一边看着领头的马仔戴在胸口的微型摄像头拍摄的实时画面。
方向左狠狠抽了一口雪茄,然后歪着脑袋,眯眯着眼睛说道:“经理,把那个抓来的倒霉蛋放下来,然后回公司。”
耳朵里戴着微型耳机的经理答应一声,命令人停车。
方向左把小桌板上的电脑啪的一声关掉,满脸不耐烦看着窗外,又抽了一口雪茄,然后对旁边的秘书说道:“给我爸打个电话。”
秘书答应一声,拨号了号码后,把手机递给方向左。
方向左等了一会,说:“爸。我们找到和敢死队合作的人了。是陆一鸣。这王八蛋!”
“真是他?那你派的人没把他怎么样吧?他身份特殊!你别给我惹麻烦!”
“没有……爸!你放心,你儿子我也不是傻子。今天算他走运。但估计今天这场面,给他也吓得够呛。”
“吓到他?”
“爸,我们用的着这么投鼠忌器吗?!他这明摆着就是趁机吸我们的血,要我说,我派几个人,今天就上他们公司,我们……”
“你闭嘴!我告诉你!他你不准碰!今天的事情发生就发生了!吓吓他,不管有没有效果,都不是坏事,省着他把我们当傻子!”
“但……他就这么占我们便宜,我们就忍着?”方向左声音提高,问道。
方海业坐在餐桌前面,手里却拿着烟,狠狠抽了一口,然后把眼睛闭上,想了一阵,说:“是他也好。陆一鸣不过是想雁过拔毛,吃一口肥肉。就让他吃吧。我们现在优先要保的,是你和程娇的婚事。人都有吃屎的时候,我们先把帐记着,回头等真找到机会,我一定要让姓陆的知道,我们方家,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