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比他高了一个半脑袋的男人护着鸥时,场面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有利。
“你不来是吧?不来行,明天我就让公司开了你!”
“还当个屁的练习生!”
男人瞪了一眼胆怯的鸥时,瞄一眼林璟和沈示白转身进了房间。
回归安静后,鸥时发觉一种从沈示白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要把她隔离开。
“我们救不了你。”沈示白的声音把她求生的绳索割断。
果然。
鸥时心脏即刻碎成两瓣。
“你是练习生,遇到这种事情应该向高层请示,而不是顺从。”
沈示白垂首注视她,“我们不认识他,更不知道如何救你……抱歉。”
“唉。”鸥时枯萎下去,林璟皱起眉看她,“要不然你说说看,我们如果能帮的话……”
鸥时的睫毛被泪水打湿,她平淡摇头,感到花瓣在走向萎坏。
离他们越来越远,被丢在地上的房卡被人遗忘,鸥时的背影靠近电梯。
她不会去的。
出不了道也没关系。
“等等!”
“我们跟你再开一间房吧。”林璟跑向鸥时,拉住她纤细的手腕。
他故意提到沈示白让她安心,“沈总说的,现在太晚了,回去不安全。”
鸥时回眸,沈示白正弯下腰提被放下的手提袋。
那手提袋无比翘望,惹得她愈发忧戚,它全身都被裹了一层金色的光。
她终久摇头拒绝,走下电梯。
溯城开始渐渐入秋,出了酒店,灌入好大一阵凉风。
她的梦想在经过八年的横冲直撞后,好像走向了尽头。
毫无征兆地飘下细雨,路边行人神色匆忙跑起来。
雨不留情面倾盆而下,路边树木哀嚎一片,柔弱的叶子被冲刷下来。
鸥时的眼前只剩下迷雾。
带了伞的路人悠闲撑起雨伞,从天而降的暴雨让他们感到庆幸。
“爸爸,你看那个姐姐,为什么没带伞还不跑呀?”
“她神经病,你千万不要学她,我们赶快回家。”
“那个姐姐为什么红灯还在走啊……”
耳边传来剧烈刹车声,听觉才重新传送声音。
“你神经病啊!红灯看不见!”
鸥时侧身对着骂人的车辆想要道歉,身子陡然被一人拉过马路。
“为什么要想不开?”
她闻到新衣服的气味,拽住自己手腕的手温暖有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