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野我想喝酒。”李一一吹掉蜡烛后,似乎对酒还有执念,明眸秋水眼巴巴地望着他,“已经最后一天了。”
“不可以!”陆野严肃制止,并将桌上的温水推给她,“喝这个。”
“你很没有意思,你知不知道。”李一一伸手又要去拿酒,被陆野拦下,握着她的手臂,将手规规矩矩的放到沙发上。
“对,我就是这么无聊的一个人。”陆野嘴上这么说,但也无奈将一瓶没有冰冻过蜜桃味汽水给了她,“喝这个都行!”
李一一喝了一口,打出一个带着蜜桃味的嗝儿,竟是把自己逗笑了,捂着嘴,“我好像失态了,被我妈听见绝对要骂我。”
陆野轻挑眉,“打嗝你妈要骂你?”
李一一无可奈何的点点头,“她很凶的,什么都要管,坐姿站姿说话的语气都要管。”
她清浅的叹息了声,陆野不会知道,她今天准备接受他的时候,不仅需要勇气,还需要和罗怡对抗的决心,不过陆野没说,她其实好像也很奇怪的竟然有一丝放松。
她怀疑自己的这份情感,它始终没有战胜自身的懦弱。
听她这样说陆野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握着酒瓶的手紧了紧,“那你以后岂不是什么都要听她的。”
“不会。”李一一答得很坚定,“天高海阔任鸟飞,总有一天我不会是一只风筝。”
陆野慢慢勾起唇角,“会的。”
李一一这时大大方方的冲他笑笑,“你也会的。”
陆野有些茫然,对于未来他没有把握,没有打算,只是看着少女清澈的眼神,才好像生出了对未来的期盼。
李一一松了口气,拍拍陆野的肩膀,“蛋糕也吃了,愿也许了,我们去睡觉吧。”
陆野瞳孔震了震,李一一噗嗤一笑,“各回各的房间睡觉。”
陆野低声笑了,看着她步伐很沉的回到卧室,才开始收拾桌上的残渣,目光无意识停留在同学送她的礼物上。
将她的礼物摆放好,陆野回房间将门轻轻关上。
这一天他躺在漆黑的房间里,好像想起了母亲的面容,但是很模糊怎么也无法看得太清,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是母亲的祭日。
想起村里的人对母亲做过的恶事,却也想起陆建民,记得他会给自己带一些零食回来,将自己抱在怀里,骑在他的脖颈上,满院子的跑。
他在想如果陆建民没有杀死自己的母亲,他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哪怕条件再艰苦,他大概也可以读完高中,考一所大学。
只是这样,他还会遇见李一一吗?
他不确定,但如果遇见了,他这个胆小鬼是不是不会让她今晚如此难过。
陆野有些烦闷,身上像压着千金石头,站在窗前呼吸清新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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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天是度假村试营业的日子,李一一要去准备。
到度假村的时候是早上十点,李一鸣拿着望远镜在四处看。
李一一顺着看过去,清洁工正搭乘升降梯,清理酒店的外墙玻璃。
占地两千亩的度假村从头顶看下去,辽阔壮观,后/庭的连排独栋自带泳池,现在正在往里放水,准备再一次测试恒温系统。
后山是一片绿林公园,松柏并排耸立,露出中间蜿蜒小路,青石板路被冲刷得润亮,两边的木雕做旧栅栏,富有古朴风情。
这是罗怡特地请人设计的,航拍从四周俯瞰,像是四幅不同景致的山水画。
李一鸣这时挪动望远镜,看着儿童乐园那边的的秋千,工人正踩上去测试是否牢固,他忽然嗤笑了声,“丁笙那只小肥猪坐上去一定把它压垮。”
“你才是猪。”李一一往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毫不掩饰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我是猪你是什么?猪妹?”李一鸣往她头顶揉了两把,“我给你讲,在西藏丁笙真把人家的木凳给坐塌了。”
想起这事儿,李一鸣笑得合不拢嘴,那是在纳木错的一家客栈里,丁笙去拿酥油饼,刚混茶水吃了一口,凳子就毫无征兆的裂开,她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茶也泼了自己一身。
说起这事,李一鸣的笑意只增不减,甚至开始捧腹,李一一揣着手,不想看他再发癫,这没有什么好笑的。
于是下楼去接李思蓓,她在过来的路上。
只是在电梯里,幻想摔倒的对象变成陆野或者自己,好像也有点儿好笑。
走到度假村大门的时候,李一一竟然没忍住冷不丁的笑出声。
李思蓓打着一把蕾丝遮阳伞,收起骂骂咧咧的嘴看她傻笑,蹙眉问,“有什么好笑的事吗?”
李一一敛起笑意,“没什么,你怎么走路上来了?”
度假村在半山腰,山门在两公里外的山脚下,两地都有停车场,她觉得李思蓓何必顶着烈日走。
李思蓓却说,“欣赏一下祖国的大好